“十两,”陈尧咨一听,不禁双眼瞪的老大,这哪有解签要十两银子的,不止他不信,就连柳青瑶与芷荷二人,也是惊异不已。陈尧咨突然哼哼一笑,道:“大师,你看在下是否正常之人。”
这和尚微蹙眉头,看了看陈尧咨面色,含笑道:“施主面色红润,乃是红运当头之相,怎会有何疾症,施主正常之人。”
“那你当少爷我是傻子,”陈尧咨冷笑道,“这十两银子的签,天下少有啊。”
这和尚忙的摆手,道:“此并非小僧所为,只是这签便是如此,小僧不敢造次,施主不信,可寻寺中长老所问,小僧不敢贪婪。”
柳青瑶暗自拉了拉陈尧咨衣袖,轻声道:“此处不是瓦市,勿要争论。”陈尧咨暗自摸了摸身上钱袋,不禁猛的面色一变,这早起忘记带了钱袋,此时身无分文,伸进去的手,却再也拿不出来了。柳青瑶见此,忙笑道:“大师勿要惊慌,十两纹银,我等拿出便是。”说着,芷荷便拿出十两纹银,送与这和尚。
陈尧咨见此,不禁脸上一红,这么多年岁了,这还是头一回要女人出钱,居然还是算命之处,暗中不禁暗叹倒霉。
这和尚接过银两,放在哪身旁箱里,又是口诵:“阿弥陀佛。”便接过这竹签一看,笑道:“恭喜施主,此乃上上之签,施主这前两句言,施主心中正邪,自有见论,心思玲珑,波澜不惊,乃是大智慧之人。而后两句乃言,施主心正君子,文章出奇,他日必是盛名之人。”
陈尧咨闻此,不禁一笑,芷荷笑道:“我家姑爷而今便是名满汴京之士了,又何须你说。”
和尚笑道:“此遏非比寻常,因而施主需出十两纹银。这签中有一典故,小僧可与施主详说。”
芷荷闻此,不禁道:“什么典故,我怎不知?”
和尚笑道:“昔日窦燕山因行善积德,后生五子,一门显贵。五子名为‘窦伦、窦信、窦仁、窦仪、窦偃。’一日窦仪投宿某客栈,上天要试窦仪的心,于是 派遣金精化为女子,诈称临家少女,夜扣窦仪房门,窦仪闭户不纳,此女以投水自尽相要挟,窦仪终不为所动,开门拔剑追女,女子化做一道金光进入地下,窦仪掘地底金一锭。 应为‘金精试窦儿’以度探窦仪之诚。施主此签,乃是心平正直,心之坚定之签。”
陈尧咨闻此,不禁笑道:“这签倒也不错,师姐你何不求一签试试,咱们看看,这签筒是否皆是这一签。”
柳青瑶闻此,不禁心觉好笑,美眸白了他一眼柔荑轻握,拿起那签筒,闭目轻摇几下,只见一竹签落了下来。芷荷忙的捡起,陈尧咨轻挑一看,笑道:“这是何签,与我看看。”
芷荷一见,不觉微微一笑,递给柳青瑶,轻笑道:“小姐所求何事呢?”
柳青瑶听她此言,不禁面腮微红,浅卷梨涡,微低螓首,不在言语了。芷荷笑道:“我家小姐欲求姻缘之事。”
这和尚接过这一签,笑道:“此签乃需五两纹银。”
陈尧咨闻此,不禁奇道:“难不曾这签还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你都知晓这价了,还真个中高手啊。”说着,不禁拱了拱手。
芷荷闻声,不禁“扑哧”笑了出来,忙的瞪了他一眼,笑着又拿出五两纹银,递了过去。这和尚接过那银子,放在哪小箱里,又看了看那竹签,笑道:“
此事真如到岸船,
何忧风水不相全,
举头便见前村落,
屋角斜阳爨已烟。
此签乃是说薛平贵与王宝钏相逢之事,求姻缘必成,天作之合,乃是姻缘上上之签。小姐比是姻缘天成,夫贵子旺,不需担忧。”
柳青瑶听及这话,不禁有些羞赧起来,面色泛起浅浅红霞,如胭脂敷粉,心中甜喜不已。芷荷也是面色笑意,笑道:“奴婢恭喜小姐了,小姐与姑爷果真圆满姻缘。”
陈尧咨一听,这也太过胡扯了,看着这签,不禁心中发笑,这厮虽是秃头秃脑,倒也着实让人心生欢喜,几句话语,便哄得些小姐丫鬟们,欣喜不已,欢喜的掏钱出来。就这般技术,陈尧咨自认不如。今日逢此,少不得与他讨教一回了。
陈尧咨细思一想,遂呵呵笑道:“看大师模样,必是得道高僧,小子不才,有一事不明,望大师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