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是兄弟啊?”
“皇室中人,哪有什么兄弟姐妹?”顾筠把那朵流苏放在我耳朵上,随口说着。
流苏花带着凉意,我摸了摸。
顾筠拿开我的说“别动。以后远着他,他没安好心。”
“那为何还要······”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没有永远的敌人,目前我们目的一致。”顾筠淡淡的说道,“而且,除了他,我也没有更好的合作者。”
“你们是要——?”我之前隐隐猜到一些,但并不确定,只是今日顾筠说的这些话,让我不得不怀疑担心。
“别担心些有的没的,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虽这样说,但心中还是免不了担心。
夜间,我爹把那张新琴送了过来。琴身勾勒着两株半开半合的菡萏,优雅清丽。
我坐在琴前,思索着要弹哪首曲子,可想来想去,也只记得一曲欸乃。
正准备开口说“不如就欸乃吧。”却被从外面走进的师兄打断“别想了,弹哪只曲子都不如王大。”
“王大?哪位琴师吗?”我好奇问道。
顾筠咳嗽一声没说话。
“清姀,王大是前街杀猪的。”我爹掩面道。
“哼,那你去找王大吧!”我故意挑起一根琴弦发出刺耳的声音。
师兄挑眉,不与我斗嘴,但却坐了下来。
这一夜,难听的琴音飘荡在顾府上空,惊起野鸳鸯数只。
转眼间,莺飞草长,春暖花开,顾府来了两位客人——青衫落拓的陆霖,红裙若火的云歌。
他们是师兄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可我却识不得他们了。
红衣的云歌眼中的失落被我看得一清二楚,虽然她在极力掩饰着。她说“谢清姀,你竟然敢把我给忘了!”
一旁的秦峥凉凉的接道“说不定第一个忘的就是你!”
“说的好像清姀记得你一样。”云歌仰着脸说,力求能从气势上压倒师兄,可惜,她没师兄高,再怎么仰头,也没办法从上面鄙视师兄。
陆霖温和的对我说“没关系,我们都识得你。”
陆霖和云歌这次来是来复皇命的,皇帝在去年秋天让陆家造一艘大船,如今船做好了,只等皇帝下令出海了。
陆霖与顾筠去讨论相关事宜。
云歌要在将军府转转,我便带着她随意走走。
花园里,云歌正与我说着话,突然眼睛一亮,指着一身白衣飘然的江白惊喜大喊道“师父!!”
江白听到这声亢奋的师父,手里端着的药碗一抖,黑色的药汁就泼了出来。
我的药都是江白亲自抓药、煎药、再亲自送过来的。他正是来送药的。
云歌三步并两步跑到江白身边,问候道“师父进来如何?在将军府还适应吗?有研究出新的**吗?清姀的毒是不是有解了?”
我惊奇的看到一向笑容满面的江白脸上没了他那招牌的笑容,且脸色有向青黑靠拢。
而云歌还在兴奋的问这问那,丝毫不在意江白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江白把手里还剩半碗的药给我,一句话也不说的掉头走开。走得那叫一个决绝,那叫一个毅然决然。都来不及让我给他说一个谢字。
云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撇撇嘴道“死鸭子嘴硬!”
云歌啊,这不是“死鸭子嘴硬”啊,这是“避你如蛇蝎”啊!他连话都没对你说一句,哪来的嘴硬?别说说话了,他连眼神都没给你一个啊!
你到底对他做什么了?
Ps:今日木槿的暖宝宝里面水变少了,木槿灵机一动,就拿起一只空杯子接了水开始往暖宝宝里注水。注到一半时,木槿突然说道“我正在给暖宝宝换血。”木槿朋友道“你果然血腥。什么换血?那是在给它注入新的活力。”另一朋友道“什么血不血的,你是在给它注入新的生命。”木槿:······
所以,木槿果然是个血腥的女汉子加女**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