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尝了一口满满的梅花香,再咬一口,草莓的果香也散溢出来,香味虽农,却没有想象中的甜,正适合老人家吃,在吃完一整块之后,笑道,“月儿,你也尝尝,晋王妃做点心的手艺可是一绝。”
水月尝了一块,苹果的清香紧跟着梅花溢满口腔,“甜而不腻,确实不错。”虽是好吃,水月也未曾吃完,把糕点放到盘子里,淡淡道。
墨染看她没什么表情,也不说什么,只静静地看着她,想起那晚的事情,一时陷入了沉思。
“水月体弱,不适合吃过多甜的东西。”太后见状以为墨染生气了,连忙道,“不知晋王妃此次来皇宫所谓何事?”
“关于宗政渲,我有些事要跟贤妃商量一下。”墨染听到太后说话,连忙回过神。
“既是这般,那你便去把,让杨嬷嬷带你们过去。”太后见状,道。
“谢太后,”墨染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晋王妃。”太后在墨染快走到门口时,喊住她,“无论如何宗政渲都是皇室子嗣,这本该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臣妇知道了。”墨染转身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蔷薇殿内,墨染进殿时,看见李茹依旧泡着茶,眼都未曾抬一下。
“见过贤妃娘娘。”墨染正欲行礼,却被李茹身边的侍女拦住了。
“皇宫有规定,晋王爷和晋王妃在宫内除太后、皇上皇后外无须多礼。”李茹缓缓开口道,却依旧未停下手中的事情。
“贤妃娘娘想多了,”墨染笑道,“我这是先礼后兵。”说着便径直做到李茹对面,“我要把宗政渲在兰苑的东西全都搬走。”
李茹听到墨染的话,手顿了一下,继而又继续着,“随你。”
“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回皇宫住了。”墨染看着李茹的反应,想从她表情里看出些什么,却发现她眼中自始至终都未曾有任何波澜。
李茹又是一愣,“如此最好。”
“你可知道他为何被困于晋王府?”看着李茹的表情,墨染一时有些心寒,但想想宗政渲的反应,却还是有些不死心。
“不想。”李茹淡淡道,抬眼看了看墨染,又看了看手里刚泡好的茶,“若是晋王妃没什么事,便去吧,妾身还有事要做。”
“他受伤严重,好几次差点救不回来,”墨染缓缓开口道,却见李茹依旧面无表情,眼里也未曾露出半丝惋惜,仿佛自己说的是一个与她无关的人一样,一时心冷了下去,“他欠了晋王府好多银两,总是要还的。若是你有……”
“妾身这几年深居简出,俸禄只是勉强生存罢了……”李茹端着茶,静静地看着杯底的花纹。
“你……”墨染见她这样,心彻底凉了,“你可知他梦中都喊着‘母妃’?你可知他为了练功身上的伤更加严重?而你却如此薄凉,还在这里优哉游哉地泡茶,枉我看错你!”说着,抢过李茹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愤愤离开了。
“晋王妃。”李茹被墨染的行为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便缓过神来,连忙叫住她。
墨染连忙停下脚步,以为李茹要让宗政渲回去。
“让艾叶带你去吧,她知道宗政渲的东西有哪些……”
“不用!”墨染听到李茹没有任何情绪的话,气得离开了。
李茹看了一眼艾叶,后者连忙去追墨染。
见墨染离开了,李茹便又重新泡茶,未曾想茶水有些烫,不小心溅到了手背上。
“娘娘小心!”连翘连忙让人拿烫伤膏药,扶着李茹坐下,看着白皙的受伤血红的一块,顿时心痛不已,转而又见一滴水落在那片血红上,抬眼却见李茹红了眼,“娘娘……”
“无碍,不过是水太烫了。”李茹笑道,泪水却是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不断滴落在泛红的手背上。
“娘娘,若是想,奴婢让艾叶去……”连翘见状只觉心痛不已。
“不用……”李茹连忙拦住连翘,“不过是水太烫罢了……”见侍女拿来烫伤膏,连忙偏过头去。
连翘拿过膏药,同时让所有人都退下,自己小心将膏药抹在烫伤处,并轻轻按摩,直到手上的深红逐渐褪去。
“连翘,我累了。”李茹看到手好些了,便起身道。
连翘连忙扶着李茹去内殿,“娘娘,真的不用奴婢去……”
“不用,就这样吧。”李茹道。
“可万一……”
“她不会伤害他的。”李茹说着便躺在卧榻上,“连翘,莫要做多余的事。”说完便偏头睡了过去。
连翘行了礼便退在寝殿外,静静地守着。
一时间,蔷薇殿无比安静……
且说墨染气愤地来到兰苑,转而见一个侍女跟了过来。
“奴婢参见晋王妃,”艾叶一路小跑,差点没断气,这王妃走的也太快了吧,“奴婢是贤妃娘娘身边的侍女艾叶,娘娘让奴婢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做的……”
墨染见状便知李茹是不会来了,无奈道,“你去喊几个小厮,让他们把晨间的东西全都给我搬走!”
“是。”艾叶应声道,便离开了。
墨染进了晨间,发现里面摆设甚是简陋,东西都没有宗政浩房里的东西多,一时唏嘘不已,身为一个皇子混到这个份上也是前世造孽。
“今日是和日子,堂堂晋王妃大驾光临。”在墨染感慨时,一个令人不爽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你在这里干嘛?不学无术!”墨染瞥了来人一眼。
“你这话自是可笑,”宗政渊笑道,“我不过是回房休息一下,路过罢了,哪里不学无术了?”
“我不想跟你说这些。”墨染又瞥了他一眼,“骗子,你去给我倒杯水来,我有些渴。”
“可笑,”宗政渊见墨染气呼呼的,嗤笑了一声,却还是让千禧回地间倒水,自己却走到墨染身边,“不过你不应该在宇间的吗?为何会出现在晨间?”
“帮忙搬家。”墨染接过千禧端来的茶,喝了一口。
“搬家?宗政渲?”宗政渊有些疑惑。
“与你无关。”墨染不想理眼前的人,“话说,你跟臭小子关系是不是不好?还是说你家的每个人都这样?宗政渲宗政渲地叫着,那么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