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并无他求,愿意誓死追随娘娘。”梧桐得到了柳伊的承诺立刻跪伏在柳伊面前以示诚意。
“本宫明日就安排人找个闲职让你丈夫晋位。”柳伊在座上淡淡地开口,却很是有力,让人不得不信服。
得到了柳伊的这句话,梧桐喜不自胜,三拜九谢之后便离开了凤宁宫。
待梧桐走后,玉漱拿出了记录轮值宫女的册子交给柳伊。柳伊接过册子仔细翻阅了起来,虽然册子中所记载的名字都颇为陌生。
“娘娘,那日轮值的宫女共有五名,均是新面孔。”玉漱在一旁说道,“绿桃娘娘已是见过了。”
柳伊看着那五个名字,“春红、白玉、玲珑、绿桃、婉儿,名字倒是各个好听。”说罢纤纤玉指指向了白玉这个名字,“白玉,倒是耳熟。”
“回娘娘,那是太子和公主以前的乳娘。”玉漱看了看白玉这名字,“奴婢没记错的话,是因为突然没奶了所以被贬作宫女留在宫里伺候了。如今太子公主都断了奶,之前的乳娘们也都一并遣散出宫了。”
“哦?!”柳伊听着觉得蹊跷,“好好的乳娘怎么会突然没奶了呢?”
“医女说是白玉身子底子差的缘故,奴婢也并不知晓。”玉漱想了想,“许是吃错了什么收了奶。”
柳伊琢磨着这白玉好生蹊跷,为何又会在凤宁宫当值呢?
“玉漱,你去下头问问,白玉是何时在凤宁宫当值的。”柳伊思忖了片刻,“若真是她吃错了东西收了奶,那可是怠慢太子和公主的死罪。如此轻恕必定有其他原因,只怕是被人收买了。”
“是,娘娘。”玉漱听着觉得有理。白玉是以乳娘的身份被召进宫的,平白无故突然没了奶,不免惹人怀疑。
柳伊想着这些事情微觉头隐隐作痛,“玉漱,扶本宫去榻上歪一歪,头疼得难受。”
“是。”玉漱忙上前扶起柳伊,“娘娘思虑过重,该放宽心些才对。有些事情交给奴婢去办就是了,娘娘身子重要。”
柳伊并不做声,只是扶额躺下。玉漱见柳伊如此,便命人拿了张薄被子,让人好生看着,自己这才出去办事。
玉漱在宫里多年,自然认识不少亲近姐妹。平日里也会互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宫里的秘闻也就知道了不少。因为玉漱平素待人亲和,因此知心朋友倒也不少。
想要打听清楚白玉的事情,必然要去长孙凤露那儿打探打探。长孙凤露身边的锦月与玉漱颇有交情,玉漱想着便去寻了锦月。
到了广和宫门口,竟是无人守门。玉漱想了想也是,宫里都是拜高踩低的,长孙凤露住在此处空有一个前皇后的名号,宫人却都不曾把她当成皇后过。如今广和宫凄凄凉凉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自己也甚少过来,看着这一片萧条心中难免一酸。听别人说,广和宫只住着长孙凤露和锦月,隔三岔五的还有胡太医去把脉。常在广和宫的,也就只有这三个人了。
玉漱推了门进去,竟也不见锦月出来查探。
“这小蹄子,又偷懒了罢。”玉漱随口说道,迈步朝广和宫的暖阁走去。近日天气较冷,想必都窝在暖阁内避寒。
走至暖阁外,刚要敲门,只听得里面莺莺燕燕之语,让玉漱不禁犹豫了下。很快,玉漱便反应过来了,面上一红。刚要转身,却只听得暖阁内有一男声说道,“凤露,这些年过来,你依然风采不减。倒让人,更难以自拔。”
玉漱一惊,又转身透着窗户朝内看。只见皇后和胡太医二人赤身裸体,衣裳鞋袜倒是洒了一地,让人不堪入目。
正想着该如何是好,玉漱却被一把扛了起来。因自己是偷听,玉漱也不敢大声喊嚷。裙摆飞扬,都拂到了玉漱的面上。
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玉漱被放了下来。
“是你?!”玉漱惊讶地看着眼前之人,“锦月,你怎会如此?”
看着眼前的锦月,哪里还有曾经那个娇俏丽人的影子。如今的锦月,说是一介粗鄙妇人也不为过。脸上已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眉眼之间尽是沧桑。
玉漱伸手拉住锦月的手,摩挲间,却只觉得锦月的手粗糙的骇人。
“玉漱,你来广和宫做什么?”锦月也紧紧握住了玉漱的手,眼中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