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司徒烈问。
“小人叫纪容舒,烂命一条不提也罢,我在府中忍辱负重多年只为有朝一日能亲手为这些人报仇,这个柴胡也是帮凶,只是我这么多年来苦于找不到证据,不能将其绳之以法。”
“你休得胡言乱语,我根本不认识你!”不成想没扳倒我又给自己落了罪名,他仍不忘为自己喊冤,极力撇清关系,说我二人串通好诬陷于他。
我则继续安静的品茶,我赌一包辣条纪容舒不会放过他。
“既然上一件事是你所为,那你说的那三十多条人命是怎么一回事?”司徒烈大为震惊,管事附耳言说后,他面色大变,“这件事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将柴胡先给我扣起来。”
“完事的话我回自己院里了。”我起身望了眼怀琴,她低下头,关乎她的名节,我并没有说柴胡另一件事,否则他只怕立刻要死在当前。
“师父先去,徒儿稍后再来赔罪。”
我笔直去了,待到他盘问完,已快四更天了,我全然无睡意,抱酒在树下秋千上等他,见他来了我便笑着招手。
“我最近在宫里无事可做,于是喜欢喝酒,宫里的桂花酿实在是怀念,所以找管事要了两坛解馋,你要吗?”
他并不答我,秋千明明就那点位置,非要坐下来和我挤在一处,他说:“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个纪容书没有出现你要怎么办?”
我反问他:“如果他不出现,如果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是凶手,你怎么办?”其实先不说我刚到府中就匆匆从人中见过了他,这也是他最好的摊牌时机,他一定不会错过的。
他无奈笑说:“徒儿自然想方证你清白,不过下次咱动粗的时候能不能不打脸?这伤如此显眼,白的也能让人说成黑的。”
我仰头喝了一大口:“这是一个意外啦,我这种弱女子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人嘛,我再问你一句,你从头至尾有没有信我?”
“徒儿的心自然偏向师父这边,不过刚才人多,总是要给他开口的机会的。你这大半夜的别喝了好么?”他来夺我的坛子,我举得老高,偏不让他得手,他无奈,夺了另一坛酒放在脚边。
“那三十几个人……是不是和你有关系?”我手都举酸麻了,一个趔趄,有几分醉意,不小心砸碎了酒坛子。
他靠过来来扶我坐好,我顺势就趴在他肩头:“不瞒你说,这就是徒儿与你说的替身,他们都是卖到这府上来的奴隶,纪容书是当时出逃的一个,本王当时只想培养几名替身,却没想过叫他们全部丧命于此。”
我迷离的点头,闻到了他身上浓度适宜的迦南香味,感到有些困倦。
他叹了口气:“苏淼淼,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笨。”
我却并没有再回他。
“可是,我偏偏还挺喜欢你这个样子,我是不是比你还笨?”那双手环住我的腰身,稳住了我的身形。
我隐约听见他骂我,恼怒的回骂了两句:“你才笨,你这个……不肖徒儿……”
他无奈失笑,将我唇边的一缕头发拨开,良久后说:“苏淼淼,我后悔了,不想当你的徒弟了。”
我觉得额头一片温热,不太舒服,便自己挪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也不知怎么回到了自己房中。
第二日我睁眼时见他趴在床头,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他一脸认真的问我:“苏淼淼,我想知道,苏焉,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