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陛下。”他顺势抱了我入了毓秀宫,无视一路宫人的惊诧。看得出来今日他的兴致很好,所以一踏入寝殿,我便被他压在墙上狂咬。
我笑眯眯打趣道:“陛下最近有点欲,求不满啊。”
“不许叫我陛下,你为什么生气,我是不是哪里做不好?”司徒烈觉得委屈。
“陛下没有什么地方不好。”看似亲密无间,其实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疏远了许多。
他蹙眉微怒:“苏淼淼,你是故意的。”
“对,我就是故意。”在我说完这话以后,我便极为无辜的被他丢到榻上。
他对我道:“我会给苏焉一个新的开始,让他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抿唇:“谢谢你。”
他沉吟片刻,双眸一沉,忽然道:“以往你我之间从不言谢,倘若真的要谢我,淼淼做我的皇后可好?”
我从未幻想过这一刻,点点头,仿若踏在云端之上,所有感官如坠云雾,不再清明。
我不知司徒烈原来可以是个雷厉风行的帝王,册封皇后的诏书说下就下,仪式也一点都不含糊。
淑妃被追封为太后,但是原先那位皇后娘娘成了太妃后日子就不怎么欢畅,她被弃于深宫之中,看上去风光依旧,凄楚只有她自己明了。
司徒烈时常将奏折搬来毓秀宫批阅,这又引得大批老臣不满。大家觉得他就是后院人太少了,得多来几个分散注意力,没准也对我不怎么上心了,于是又有古板老头递折子提醒皇帝,后宫只有一个皇后必然不成,陛下该选妃了。
司徒烈只是否定,并不解释。
我深知他走到如今这一步着实无奈,许多事情总在意料之外,若非如此,我与他本可一世庸庸碌碌做一对闲散夫妻,赏花遛鸟,逍遥自在。
但我也知,只要司徒熏一派存在一日,希望便成无望。
我在他膝上打了打哈欠,以示困倦。司徒烈面色不改低头亲我的面颊,揽着我继续翻阅奏折,满室只余下寥寥提笔声,无比寂静。
“乖,马上就好。”他作状安抚。
我喂了他一口茶:“司徒烈,你说过要安顿苏焉,进展如何?”
“早在吊唁五哥那日,我便提过让他重新开始,不过苏焉拒绝我的请求,倒是司徒熙,提出了两个要求。”
我见他无动于衷,终于问:“是很为难的要求?”
“依照律例,我本该封季皇后为太后,可是迟迟未有动作,于是惹得许多人不快,最近奏折多是谈论此事,逼我妥协,淼淼怎么看。”
我笑道:“臣妾坐在陛下腿上看啊。”
“调皮。”
“司徒熙莫非也逼你立季皇后为太后,那么另一个请求呢?”
“杀了四哥。”
即便二人独处的时光,他面对我的调笑,已然稳重了许多。只是司徒熙居然想杀掉四王,想必是知道了些什么。
司徒熏和亲的日子定在了开春,先皇还是个有心的,想让他过完年再走,不过想必这个年他过得不会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