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周围的毒物退去,对她避之不及。
“瞧瞧你,脸上写满了为什么,真是个傻孩子,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要怪就怪你身上的鸳鸯蛊好了。”这样的神色语气,她是穆淮安。
她果然也懂蛊,可我却不明白她的用意,喉头也发不出声来质问。
“不怪我妹妹如此喜欢你,你果然有些不同,可惜鸳鸯蛊如此珍贵,我若能得你的血造就几只蛊虫,够我受用的了。”她笑着抚了抚我的脸,末了又想到什么,低声补充道,“要怪就怪司徒熏吧,为了得到皇位他已经疯了,不过你那个皇帝夫君还算没看走眼,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
蜀王府。
司徒熏迎着司徒烈坐在上首,口呼万岁。
司徒烈对此皱了皱眉:“四哥是否对朕的安排不甚满意,以至于在这府中禁足,手却依然伸向了皇宫。”
“陛下所言,草民不明白。”一贯的笑面,瘆人的阴寒。
“四哥生为皇子,已享富贵荣华,究竟还有什么不满,值得你一次次触怒龙颜?你以为从前做过的事,都不作数了吗?”我离宫前所写书信被他狠狠拍在桌上。
司徒熏得体的面容瓦解失色,双眸凝结成了深不见底的幽潭,刹那间却又一如往常:“陛下说什么,草民一无所知。”
“不知?那朕这就告诉你,交出皇后,此事可就此揭过,如果不然,朕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沈斥带领的亲卫径入王府搜索,无人敢挡,面对这位四哥,想起过往种种,他能平心静气坐在这里,已是用尽了全力压抑。
司徒熏勾唇一笑:“陛下以为此事是草民一人之力,其实深宫那位也帮了我不少。”
“你是说,太皇太后?”司徒烈并不惊讶,这位祖母在他印象中颇为慈爱,但那是对她自己所喜爱之人,例如先帝,例如废太子,如他这等庶子血脉向来是不被她放在眼中的,她会帮司徒熏,着实有些令他意外。
他其实并未坚信太皇太后无辜,淑妃一事,汪朔暗中透露了太多隐情,可以说是她默许了那些妃嫔作为而害死了他娘亲,可现下他还无法动摇她的地位。
“如若不然,陛下以为凭我一介庶民,能在后宫只手遮天吗?她向来看重门风,你该明白她为何如此,一个宫婢所生之子登帝,连带着皇后也是庶人,即便再得帝心,她如何能认同?”
“四哥别忘了,我的母亲如今贵为太后,你的生母如何?”不过也是卑微的宫人,甚至连名分都没有,化作了冷宫中一坯随风远去的黄土,司徒烈毫不留情戳破了他的美梦。
“那个老太婆我自有法子对付,她想事后一脚踢开我,殊不知她再也没那个机会了,只要你将帝位拱手相让,我便立刻放了苏淼淼,绝不食言。”司徒熏分外淡定,他手上可是有一颗永远不会被弃的棋子啊,他还怕什么。
司徒烈镇静的太早了,简直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