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是今天第一次见有南怀书院的学子,应该也是来邯城省亲的吧?不过瞧着穿着,莫非也是勋贵子弟?"
"不是,不是,刚刚听他说,家中只是渔民呢。"
"哦?竟然同我们一样,只是平民百姓出生?"
"是啊,出生一样,可学识上,人家就要强过我们。"
"这倒是,清风学院可是和越州景德书院齐名第二的,仅次于京城的天一学院。"
白屹洵是听着大家议论纷纷,只是礼貌地朝着郑跃渊和舒鸣溪见礼,就听郑跃渊问。
"白公子,不知道能不能请教白公子的画?我刚刚有注意到白公子调颜料,必然是很熟练作画了。"
舒鸣溪瞧着温润如玉的白屹洵,也很有好感,看着他的姿容谈吐,相处得就很是舒服。
笑着说,"我们二人痴爱作画,想必白公子也很喜欢作画,不如咱们一块比比?"
"好啊。",白屹洵一口应下,朝着他们见礼,伸手做一个请的手势,轻笑道,"不知道两位可有什么想画的?"
"哎哎哎,等等,既然是要作画,怎么能只有你们!"
赵陆行顿时就站出来,看向他们说,"怎么说,我们都是东道主,这比赛,也得加加我们。"
"是啊。",周澄笑着看向白屹洵三人说,"而且,三位远到邯城,我们也应该照顾照顾,这样吧,若是谁的画排在末尾,待会儿的午膳,谁就请客,而且还得在一缕香。"
闻言,刚刚也想凑热闹的人,皆歇了心思,一缕香的饭菜,他们攒一年的钱,也不够吃一顿的。
郑跃渊是见他们也想参加,没有不应的,就看向周澄说,"好啊,大家若想一起作画,那我们就一炷香为限,排在末尾的,请客吃饭。"
"嗯,我赞同。",舒鸣溪含笑点头,看向白屹洵,"白公子,你呢?"
说着,他想起白屹洵只是平民出生,顿时小声说,"没事,若是白公子输了,钱我来付。"
白屹洵听着,低声笑着,却是看向舒鸣溪说,"输的人,可不会是我。"
"哦?",舒鸣溪听着这般有底气的话,还顿了一下,却很是欣赏有气节之人,笑着问,"白公子这般有信心?"
白屹洵噙着笑,扬了扬声音,笑着说,"我师承画圣的师弟,柳夫子,所以,在作画上,在下颇有信心。"
"什么!!"
众人大惊,便是舒鸣溪都一脸不可思议,随即想起来柳夫子确实是在南怀书院教书。
顿时钦佩地看向白屹洵,"原来白公子是柳夫子的徒弟啊,失敬失敬。"
"柳夫子可是画圣公孙先生的师弟,虽然不如公孙先生的名望高,但在丹青上,也是造诣绝高。"
郑跃渊也是惊讶的,看向白屹洵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敬佩,含笑着说,"我们景德书院的院长,还和柳夫子一起作画过,曾扬言,若是院长的画,能被人称作第三,那第二,非柳夫子莫属。"
其他人也是惊到了,柳夫子的名声,哪位翰林学子没有听说过?
只是没有想到白屹洵不仅是南怀书院的学子,竟然还和画圣同出师门。
不过今年这是怎么回事啊,画会上多了三位不得了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