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你们齐国的百姓都是把你当做护佑东岳国的战神崇拜。只是……”司菲菲笑起来,给司云昭续上茶水,那隐隐的幽香直直的钻入他的鼻孔。
“只是什么?”司云昭看着冉冉飘着香气,雾气腾腾的茶杯,不动声色的笑起。
“只是战神的神是高于一国之君的存在。我不明白这天底下有哪个国君会容忍自己的国家里有一个神一般的存在,这个神只要是振臂一呼,自己的子民趋之如骛,奉若玉圭莫敢不从。”
“我也不明白这天底下有哪个国君会纵容自己的国家里有一个神一般的存在,这个神只要是扬唇浅笑,自己的臣民热血澎湃,奉若圣旨莫敢不为。”
“我更不明白这天底下有哪个国君会心大到自己的威望被他人所胜过,自己的君威被他人所替代,却无动于衷,还能称兄道弟的。”
“想一想这黎民百姓和将相王侯都被一个神一般的人物所掌控,而这个君王呢?他似是影子一般,可有可无,只知其存在,不知其存在的价值。百姓都不知道自己君王长什么样子。这样的国君可有可无,你说他会容忍吗?”司菲菲的话直戳司云昭的心。
可是这个司云昭依旧是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即使抬起头看向司菲菲,依旧是不慌不慢,脸色未从改变,嘴角依然笑着,似乎她司菲菲所说与他司云昭无关一般。
这个白狐一般的男人,果然是一个沉得住气的,这般说都是无动于衷。
“殿下,既然你没有驳斥我,必然也是觉得我说的有些道理。既然有道理,可现实却是没有道理的存在。正所谓存在必是道理,既然有了这样一个有趣的存在,那么这里面必然会存着暗藏的杀机。”
“而这或许就是你们齐国国君想要让你永久消失的杀机。而别国国君,似乎对你们齐国的边境一直虎视眈眈,想要据为己有,若是你死了,这齐国便无人能抗衡西霖国。”
“故而我母国的国君,似乎也想趁我的意外死亡,挑起对你的猎杀和讨伐,进而分一杯羹。虽然我不知道两位国君之间到底做了什么交易,便是受了这两个人的蓄意谋杀。”
“正可谓是同病相怜,实在是可怜。鉴于殿下你的隐疾,我也是十分同情。”司菲菲轻叹一声,自怨自艾的说道。
“此情此景,倒是让我想起了一首诗。”
“什么诗歌?”司云昭这次倒是感了兴趣。
一首诗可以反映人最根本的心声和品质,这样的品质能让他司云昭,很好的分析这司菲菲是一个什么人物。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架长车,踏破贺兰山阙!
状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司菲菲以茶当酒,仿佛饮酒一般仰头喝下,放下茶杯“齐王,我不明白,既然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又都是被自己国君所出卖之人,为什么你我夫妻二人还一定要沿着他们设定的剧情而相爱相杀?”
“难道我们因着莫须有,要被他们陷害致死,你才追悔莫及?我司菲菲一个人,不是一个棋子,也不是一个傀儡!既然我进了这齐国国境,定然要改了路线,变了命运。你觉得呢?齐国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