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梧桐阁的人皆是一愣,这问题该让丁姝如何回答,回答想与不想,都是送命题。
丁姝顿了两秒,便发挥了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自然是不想的,臣妾年纪还小呢,不想离开爹爹和娘亲,只是来了长安,听说当今圣上面容冠玉,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风流倜傥……”
纪开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不显,“越说越不着调。”
“臣妾仰慕皇上,那时就心心念念想要入宫,一睹圣颜。”
见丁姝如此模样,纪开也不想再追究下去,顺着她的话往下讲去,“嗯,现在可让你看个够了。”
纪开也不在乎丁姝是不是真的利用了乐歌,他身为皇帝,若是什么东西都要刨个彻底,那他的后宫可能都要没人了。
丁姝抿了抿唇,可怜巴巴地看着纪开道:“那代价也忒大了些吧。”
纪开心想,若是她当初留在宫外,有薛家在背后做主,嫁个五品左右的官宦家庭,做个主母娘子是足矣的,或许还能顺遂一生。
想到这儿,纪开忽然记起面上这个小女子还未曾侍寝的事实,脑海中突然迸发出了什么,但他还是生生压了下去,丁姝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又怎能再为他人妻。
纪开将心中的那份恻隐之心压下,看向丁姝,“你先养着,什么时候养好了再去给皇后请安吧。”
闻言,丁姝喜上眉梢,惯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谢皇上。”
丁姝养伤的这几日,一如既往的舒坦,梧桐阁的宫人们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慌乱,现在他们对丁姝时不时的伤着碰着已经习以为常,早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让丁姝舒舒服服的养伤。
待纪开走后,在偏殿喝茶的薛兰漪与欧阳丹妙二人才走进内室。
薛兰漪细细的端详了一番丁姝的脸蛋,“还好,下手不算重,养个两日便是了。”
“啧,你真是好本事,平白无故连太后都能招惹上。”欧阳丹妙看不过去,也无法理解丁姝怎么招惹上太后的。
不过她向来对太后没什么好感,昔日身为皇后,能被妃子压制的这样彻底,也是古往今来头一遭了。
薛兰漪摇摇头,目光复杂,“风言风语总是最为致命的。”
丁姝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脸蛋,触手一片冰凉,“左右我也不在乎,今日多谢两位姐姐出手相助。”
闻言,薛兰漪就知道丁姝没有将此事过多的放在心上,“我担心皇上在乎,那可是公主。”
若是纪开心中存了疙瘩,那可是一辈子的结,丁姝还想在宫中好好活着,就必须要避免这个心结。
“他若是真放在心上,我还能有现在的日子?”丁姝自认为自己拿捏住了纪开的心思,笃定道,“姐姐安心。”
无论纪开是不是把她当成乐歌公主的影子,亦或者是他现在有没有意识到,总而言之,这都是她处心积虑想要达成的目的,结果如何尚未可知,但是目前来看,成效显著。
更何况,丁姝还有一张王牌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