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申氏伺候独孤城换上朝服,上马车前,独孤正沉着脸吩咐:“你准备好东西,下了朝一起去永昌侯府。”
“是。”申氏点头应下。
待马车走远,杜嬷嬷扶着申氏往回走:“夫人,您真的要陪侯爷去永昌侯府?那岂不是……”
岂不是默认是她暗中搞鬼。
昨夜,申氏一夜未睡好,原本以为独孤城从世安院出来,会来她院子商量,没想到人家转头进了妾室的院子。
独孤城发脾气还好,不温不火算怎么回事。
碍于事情闹到,申氏不得不伏低做小,等在妾室的院子亲自替独孤城换上朝服,一路躬身送到门口。
她揉了揉发胀的额头:“世安院那边可有消息?”
“侯爷出来后,便没动静。”
“老巫婆。”申氏气的磨牙:“怎么还不死。”
“夫人慎言。”杜嬷嬷一惊,警惕地看向四周。
“没人。”申氏甩开杜嬷嬷的手,气呼呼地往回走。刚进门便一脚踹开守门的丫头:“没眼力的东西,滚开。”
丫头知道主子不高兴,紧躲慢躲还是撞在青口上,不敢喊疼躬身退下去。
杜嬷嬷亲自泡了杯去火的茶,等到温度何时才递到申氏的手边:“夫人消消气,侯爷也不容易,谁也没想到韩家大小姐会伤得那么严重。”
“说起这件事,我到想起来,不是让你们少撒一点桂花粉吗?她怎么会全身红肿。”申氏没心情喝茶随手将茶杯扔在桌上:“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
杜嬷嬷脸色煞白,连忙递上帕子解释:“冤枉啊,老奴怕手底下的人办事马虎,老奴亲自去撒的,也就在亭子里撒了一点,根本不至于……”
“不至于韩明月怎么会窒息,好在那贱人会医术,真出人命咱们都没好日子过。”申氏气呼呼地扯过帕子胡乱的擦了擦手,又扔回去:“可查清楚,到底哪里出错。”
“查清楚了。”杜嬷嬷边收拾桌上的茶渍边道:“昨日花园的管事怕花不新鲜,卯时起来给花浇水顺便将草坪也灌了水。谁能想到,死了十年的桂花树,还能在发芽,真是见鬼了。”
“你说什么,凉亭外的四棵桂花树又活了?”申氏面色一颤。
杜嬷嬷委屈:“可不是,您说都死了十年怎么偏偏在这时候活过来。”
申氏恍神,片刻后讥诮地一笑:“阴魂不散的贱人,死了还不忘祸害我。派人将花园的土都翻了,我倒要看看她还能不能活过来。”
杜嬷嬷提醒道:“世子会不会……”
“怕什么,有永昌侯府当筏子,大胆去做。”
“是。”杜嬷嬷应下。
皇宫御书房
独孤城下朝后四处寻找韩振,却被内侍太监叫住,说圣上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