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我故意将肥差交给刘妈妈去管,就是为了让她们窝里斗,再静观其变几日,我不出手,自会有人坐不住前来插手此事。”
凌菲鱼心中早已打好如意算盘,对付这几个小角色,简直手到擒来。
酉时,苏暮白风尘仆仆地归来,自顾朝屏风后的书案前走去,婢女们见他沉着脸,任谁也不敢靠近。
凌菲鱼早就提前得知他要回来的消息,特意前去亲手做了玫瑰酥饼,至少在人前做到贤妻良母的形象。
当她正欲踏入歇房,只听屋中传来清脆地碎裂声,紧接着响起一道女声。
“二爷,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给您擦一擦。”
凌菲鱼心中徒然一惊,连忙踏入门槛,赫然看见梓月此时恨不得整个人都倒贴在苏暮白身上,手忙脚乱地捏著帕子擦拭着他锦袍上的茶滞。
苏暮白阴沉着脸,反手扼住她的手腕,用力地将她推倒在地,冷呵道。
“你到底来我这里究竟有何目的?”
梓月立即开始矫揉造作地哭哭啼啼起来,媚眼如丝,一看就是想要勾引他。
“二爷,奴婢只是前来奉茶,无意间惊扰到二爷,还望二爷恕罪。”
苏暮白垂眸打量着她,对于她的谎话充耳不闻。
“你打碎的那对翡翠锦鲤,就算扒了你一层皮,你也赔不起。看来,得重罚你长长记性。”
凌菲鱼朝身边的如烟使了个眼色,两人屏气凝神地躲在门后,观望着那两人的举动,看来即使白日苏暮白并不在,却也安插的心腹监督著府中的大小事务,原来他心里面跟明镜似的透亮。
“二爷息怒,奴婢确实是失手打碎了翡翠锦鲤,可是对二爷的忠心绝对真真切切,绝无二心,还请二爷明鉴。”
梓月一听要重罚,瞬间害怕起来。
谁知,只见他缓缓地俯下身来,那张俊逸的脸越凑越近,心仿佛随时都会蹦出胸膛,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苏暮白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微仰起头来,脸上露著冷笑。
“你的那点小心思,最好收起来。”
说著,眼角的余光瞄见她袖中露出的青瓷瓶,神色凝重地伸手将其抽出,打开细闻,脸色阴冷得骇人。
竟是春药。
“你可知,我这辈子最痛恨的便是欺骗,但凡欺骗我者,定不会有好下场。”
梓月此时闻之色变,却早已为时已晚,只见他紧捏下巴的指尖暗自加大力度,甚至都能听见骨头的“咔咔”声,捏死她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易如反掌。
林啸听闻喊声立即赶来,见到凌菲鱼微微一愣,很快便将吓软在地的梓月拖下去,按照苏暮白的吩咐将她从府中扔了出去,从此再也不准踏入府中半步。
凌菲鱼深知这些能进入大户人家侍奉的婢女,若是没有点人脉手段,连门都进不了。
一旦入了府中大门,可谓是一生吃喝不愁,万一有那想攀上高枝的丫头爬床成功,就是一朝登天了。
苏暮白悄无声息地处理掉这件小事,整个院中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凌菲鱼整个人瞬间僵直地愣在原地,掌心里渗出了细密的冷汗,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冷酷的苏暮白,从这件事得知苏暮白生平最痛恨的便是欺骗,不禁为自己代友替嫁之事,不由得紧捏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