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鱼欣喜万分地迎上前去,上下打量起她的伤势,见伤口竟愈合得出奇的快。
“你都能下地走动了,真是太好了。”
如烟嘴角的淤青尚未完全散去,脸上却展露出灿烂的笑容。
“姑娘,多亏了林啸送来的良药,躺了这么多时日,我的骨头都快要躺散架了。”
“林啸?”
凌菲鱼不解道。
“大人近段时日都不在府上,林啸又是从何得知这件事,来给你送药的?”
如烟如实回答。
“姑娘有所不知,我受伤的那晚,听见门外传来林啸的声音,好像是回来帮二爷取什么东西,得知我受伤之事,便特意托人给我送来的药。”
凌菲鱼点了点头,心想着那这件事林啸既然知晓了,那苏暮白岂不是也知道了,看来他不在的时日里,这院中发生的事情向来瞒不过他的耳朵。
不过,她为了在这府上树立威信,万不得已将他搬了出来,也不知他得知以后,会不会对她心生反感。
正忐忑不安时,只听熙春轻声笑道。
“夫人,您有没有发现,院中那几个要去侯爵夫人院中伺候的奴仆全都不见了。”
凌菲鱼听她这样一说,连忙四下张望了一圈,确实发现那几个奴仆不见了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几副生面孔。
“奴婢听说,一夕之间,这些奴仆全部受到了打罚,统统逐出了府上。”
熙春脸上露著怀疑,半晌后,迟疑地开口。
“夫人,您说这种人狠话不多的无声做派,会不会是二爷所为?”
正当她们猜忌时,忽然婢女念夏匆匆赶来禀报。
“夫人,二爷回来了。”
如烟和熙春听闻,各个露出了惊喜的神情,想必将那几个奴仆处理得悄无声息的幕后主使者,正是苏暮白无疑了。
如此一来,凌菲鱼在这府中,再不济也算有个靠山可以撑腰,以免再受到这般委屈。
凌菲鱼早就猜到应该是他回来了,否则还有谁胆敢擅自做这院子的主。
不过,念夏看起来却显得很是慌张。
“夫人,二爷一回来就去找侯爷,眼下又在正堂起了争执,您快些去看看吧。”
凌菲鱼心生不妙,连忙跟随着念夏匆匆赶往正堂,刚来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茶盏的碎裂声。
苏夕迟一袭墨绿长袍,恨铁不成钢的斥责道。
“你要么就别回来,回来就惹出这么多麻烦事,那几房叔父自打你幼年时就帮着操持那些田庄和店铺,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帮你打点一二。你既然说要收回就收回,简直目无尊长,让我们大房何来的颜面去面对整个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