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竟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在地面绽放出殷红的血花。
与此同时,太夫人闻讯赶至,正巧目睹这一幕,瞬间慌了神。
“大郎!来人,快将侯爷搀扶住!”
当婢女们纷纷上前去搀扶侯爷后,太夫人在经过凌菲鱼面前时,无形中瞪了她一眼,只见苏暮白下意识地上前用身体挡住凌菲鱼,高大挺拔的身姿很快便将娇小的她遮挡得严严实实,抵挡住太夫人那双寒光四射的目光。
“二郎,你平日里在外面呼风唤雨为所欲为我管不了,可这毕竟是在侯府,我作为当家主母,只要还活一天,就容不得你这般放肆。你是太傅又如何?难道还要请陛下来治我这土埋半截的孤寡老人?”
太夫人说著说著又开始捶胸顿足地啜泣起来,不住地呼唤著老侯爷。
“老爷啊,你怎么不带我也一起走,独留我一人晚年时期还要看儿女的脸色过日子,在这偌大的侯府,谁又真正把我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里过......”
苏暮白见她每次背理,都会倚老卖老的卖惨来进行道德绑架,不怒反笑道。
“太夫人,您每次都用这一招来咄咄逼人,说词我都会念了,您还是省省力气。”
说完,便回头示意了下凌菲鱼,转身欲走,却听太夫人再次开口。
“叶婉槿,我虽管不了二郎,但你身为儿媳,我这个做婆母的话,难道你也听不进去了吗?”
凌菲鱼立即顿足,正欲转身直面她,却见苏暮白剑眉紧蹙著朝她暗示了下,于是报以微笑着摇了摇头,来到太夫人面前端庄有礼道。
“婆母虽大,但儿媳也要遵从夫君的意愿,想必婆母也是从媳妇一点点熬过来的,自是懂得做女人其中的辛酸与无奈。我们女人都不是为自己而活,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眼下公公仙逝,婆母年岁已大,正是该安享晚年的时候,何不顺从儿子的意思,正所谓家和万事兴,也图个清静自在的日子。”
凌菲鱼字字句句看似在为太夫人考虑,实则是在劝导她凡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人不快便是与自己不痛快,何必自讨苦吃。
苏暮白见她有理有据,有条不紊的话语,反倒发现她身上的优点。
本以为娶进门的是一位娇滴滴,遇事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傻白甜,不曾想竟是这般聪明伶俐的人。
凌菲鱼的一番话说的太夫人哑口无言,于是在苏暮白的主动揽肩下,当着众目睽睽之下走出大门。
刚出大门,苏暮白便抽回了手,语气依旧清冷道。
“你别多想,我不过是想气一气我那后母罢了。”
凌菲鱼自是知晓他和这整个侯府格格不入,于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近日事端接踵而来,心不在焉地朝台阶下走去。
“二爷,您不是在外一直担心夫人能不能扛住太夫人的刁难,眼下好不容易回来了,要不要陪同夫人共进午饭?”
林啸上前多嘴道。
谁知,苏暮白抬手拍了下他的头,傲骄道。
“我才没有担心她,话别乱说。”
话音刚落,便听闻婢女惊叫一声。
“夫人,小心!”
苏暮白条件反射地飞奔上前,一把揽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却发现她面露痛楚,想必是下台阶时不小心扭伤了脚踝,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起,堂而皇之的抱着她穿梭于偌大的院中,引得众人瞩目。
林啸见状,笑得憨头憨脑的跟上前去,嘟囔一声。
“还说不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