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把她带回我的院中问话。”
林啸闻言立即从门外冲进来,不由分说地将翠萱架起来,不顾她的奋力挣扎往外拖去。
就在苏暮白转身欲走时,只听背后传来二叔父的冷哼声。
“二郎前阵子还对这外室十分上心,那叫一个无微不至,转眼间这么快便翻脸无情了。想不到这正妻果真是厉害,难怪二郎对她的话言听计从,说到底若是那孩子当真是苏家的血脉,岂能扔在外面不管不顾,这贱人可以不留,但是孩子毕竟要留在苏家,认祖归宗。”
凌菲鱼听出二叔父的言外之意,还在怪罪苏暮白未出手救出苏洵之事而依旧耿耿于怀,暗讽她不仅连其他女人都容不下,就连一个无辜可怜的孩子也不放过,可想而知心肠有多狠毒。
“二叔父,未观全貌,不予置评。我家夫君向来对我坦诚以待,这其中的原由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倘若翠萱母子俩当真是我家夫君的外室,为了繁衍子嗣,我自是不会薄了她们母子俩。可往往事实真相另有起因,二叔父眼下痛失爱子,心情我自是可以理解。但我也听说过这种传闻,在洵哥儿十岁那年是您突然领回来的,对他可谓是极其偏袒,从而疏忽了您与二婶婶共同孕育的其他几个子女,莫非洵哥儿也是您和外室所生养的?”
二叔父一听她血口喷人,顿时大发雷霆,猛地拍桌怒喝一声。
“叶婉槿,你竟敢以这种口气顶撞我?我看你是太欠规矩了!”
说著,便要冲上前来教训她,岂料她却面不改色地好心提醒道。
“二叔父,切莫动怒,以免气结于心。”
说完,便偏头和苏暮白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番,跟随着他走出正堂,便听见屋中传来众人的惊呼声。
“快来人呀,二老爷心梗了,快去找大夫前来诊治!”
回到歇房中,苏暮白命人将翠萱松绑,并且屏退了众人,只留下凌菲鱼陪同在侧,共同审问翠萱。
“翠萱,当初答应你的承诺我已然做到,你究竟还想要什么?”
苏暮白冷著脸垂眸凝视著坐在地上痛哭的翠萱,搭在椅把手上的指尖掐得都泛白了。
“大人,民妇恳求大人将我纳为妾室,给珺哥儿一个名分吧!”
翠萱边哭边用力地朝他磕起头来,声音近乎颤抖道。
“大人宅心仁厚,这些年来对我更是无微不至的关照,正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民妇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珺哥儿眼看着就长大了,他跟着民妇在外漂荡将来只会成为人下人。若是留在府中跟随在大人身边,以大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定能将他教成栋梁之材,将来像您一样为朝廷效力,做个有用的大将。”
苏暮白见她得寸进尺,像只寄生虫似的就赖着他了,眼底寒光四射,冷冷开口。
“妄想。”
说著,便缓缓起身,负手背过身去,不再多看她一眼。
“你走吧,带上珺哥儿永远的离开京城,从此再也不准踏入京城半步。否则......我会收回对你现在所有的支助,让你们母子俩从此自生自灭。”
凌菲鱼见他还有伤在身,委实不易动怒,于是起身上前正欲劝说他。
殊不知,翠萱的眼底闪过一抹腾腾杀气,面目狰狞可怖,悄无声息地从袖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嘴角露出近乎癫狂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