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看这封信是交给丞相,实际上不过是打了个马虎眼。
但是顾寒落这件事也给他提了个醒,宫中或许不知皇上对他们严防死守,那些皇子或许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就等着薛家和顾家露出马脚,然后一网打尽。
这么多年顾家一心为了皇家,谁称帝便拥立谁,从来不旁生枝节,也从来不学着别人的样子去站队。
薛彦书虽然贵为丞相,可也向来都是装傻充愣的好手,凭谁来拉拢,他都装作听不懂。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薛家和顾家才能这么多年不被打压,在朝廷中占了自己的位置。
可就算是皇上不动手,那些耐不住性子的小崽子或许也要亮刀了。
薛玉初看薛彦书正在出神,故意咳嗽了几声,就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父亲,不知道这信上的内容可否给我一观,说不定我还能够帮上点什么忙。”
薛彦书听了这话笑开了,这两人还真是同心,都知道彼此要什么,看着自家女儿眼底的澄澈,他就知道,这小丫头远比他这把老骨头活的要更清楚些。
薛玉初将信上的内容看了个大概,面色不改,匆匆放进油灯里面点燃了。
顾寒落之所以如此秘密,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她也自然不会将这个消息流露出去。
“父亲,您只管在朝廷上保重自身,剩下的事女儿来安排,切记您和顾将军都不要得罪任何人。”
她是个女儿家,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动作,旁人也不会轻易怀疑到自己头上,可是要是两位父亲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在朝堂上无疑是众矢之的。
薛彦书点点头,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薛玉初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相信自己的女儿。
薛玉初匆匆忙忙和薛彦书告别,转身就出了丞相府,可刚刚走到巷子的拐弯,就看见薛玉颜鬼鬼祟祟的朝里面张望。
“妹妹还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转性了,居然变成了缩头缩脑的老鼠,毕竟姐姐曾经做的那些事,妹妹还是记忆犹新呢。”
薛玉颜没想到自己被抓了个正着,刚想要出言辩驳,就被薛玉初给怼的说不出来话。
她顿时觉得恼羞成怒,刚想要扬起手打面前的人,却没成想手腕被人紧紧攥住,疼得她倒吸了口凉气。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从前还能仗着丞相府给自己脸上添点光彩,如今仍想野鸡变凤凰,踩到我们家小姐头上来,我呸!”
碧桃反应极快,就在薛玉颜巴掌马上就要落下来的时候,她立马就伸手挡住了。
她话说的很是难听,薛玉颜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甚至已经忘了自己今天来丞相府到底是要做什么。
她缓了半刻,才从碧桃的手里面把自己的胳膊给拔出来,可脸色却依旧不好看。
“作为姐姐我可是要劝你几句,如今这个势头,明眼人都看了个清清楚楚,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顾家这件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