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看来这老狐狸是不打算继续兜圈子了,这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鲁平闻言,不由在心中嗤笑。
白士仁这只老狐狸怕是在金峰别院那天,从自己醉话里头得知万岁爷下令让自己全权负责整顿西北内务之时,便就想到了今日呢,这些天也一直等着自己上钩呢。
既是白士仁都说的这样直白露..骨了,那鲁平也不再跟他弯弯绕,挑着眉牵了牵唇,跟白士仁道:“白公子好端端地做生意,谁又敢打白公子的主意?白大人怕是多心了。”
白士仁盯着鲁平,好一会儿,然后蓦地抿唇笑了,点着头道:“对对对,我儿子一直都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做生意,实在是再老实安分不过的了,挣的银子那也都是干干净净、正大光明的,自然谁都不该打他的主意,只是……只是老夫担心,有人一门心思打老夫的主意,迟早会牵连到有成的身上啊,指不定就有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诬告有成,鲁老弟,你能明白老哥的担心吗?”
“白大人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像白大人这样家大业大的,难免不被人盯上,”鲁平闻言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顿了顿,然后又似笑非笑道,“只是却也不是不能解决,就看白大人为了白公子舍不得放血了。”
鲁平这话一出,白士仁顿时满脸堆笑,跟鲁平点头不止:“鲁老弟这话真是一针见血,不管什么事儿,说到底,还不是一个财字吗?”
“白大人通透!在下就喜欢跟白大人这样通透之人说话!”鲁平也笑,笑得意味深长,亲自动手给白士仁倒了杯茶递过去,“白大人请!”
“鲁老弟请!”
……
沈郎中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秋安堂,简单地吃了午饭之后,便就赶紧叫来小虎询问这两天秋安堂的情况,虽然秋安堂还有别的坐堂郎中,小虎也被沈郎中、莫仲齐调..教的能独当一面了,但是沈郎中到底还是不放心,在白府的时候,就一直悬着心。
小虎知道师父担心,便就将这几日秋安堂的情况一五一十跟沈郎中汇报了,又提到了两个严重的病患,也都已经分别被坐堂郎中给接手出诊了,除此之外,也就没有别的事儿了。
沈郎中听了小虎汇报,又一口气儿看完了所有的药方,没挑出什么毛病来,这才总算放心,撂下药方,再看小虎,沈郎中就觉得自家徒弟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最近没有偷懒吧?”沈郎中问道。
“徒儿没有!”小虎旋即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边说还一边朝莫仲齐的房间瞄着,声音不自觉地抬高,“徒儿每日都有背医术翻药方,又有师公监督,徒儿可是万万不敢偷懒的!”
从前莫仲齐一年也不在家几天,小虎对这位大名鼎鼎的师公其实并没有多少了解,也没啥交集了,但是如今不一样,莫仲齐这趟回来,就没有要再走的意思,小虎也总算能够有机会跟自己这位大名鼎鼎、让他崇拜得五体投地的师公亲近了!
结果就是……
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如今有莫仲齐坐镇家里,小虎哪儿敢偷懒?稍有松懈,便就要被莫仲齐叫过去练扎针,而且还是往他自己身上扎,还专门挑最粗的那种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