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皮这简单,原材料是精面,配菜是黄瓜黄豆芽儿,虽然没辣子让人遗憾,只是大夏日地来碗劲道的凉皮还是非常不错的。
至于酸辣河鱼。
鱼要去集上买,并且因为绿峰镇不临水,鱼价比鸡价还要高。
为此年氏忍不住念叨,“这鱼都要9厘钱1斤,你干脆教我那个河蚌跟那个黄泥鳅汤吧。”
梅小芒的蚌狮酿做的好吃,前几日她跟殷四郎捞回来的那一些河蚌,她一部分做蚌蛳烩,一部分做汤面。
殷家人吃了,神态跟啃骨头时的神态是一样。
虽说肉不多,但这就是好手艺活儿的魅力呀!
还有那个黄泥鳅汤,黄泥鳅都被掐头去尾,土腥膻全无,只剩了鲜美,殷家人喝的个个都肚儿圆。
即便牵挂着侯淑芳的殷三郎也是这样,吃饭时,他好快就可以把侯淑芳抛到九霄云外。
这两种食物在殷家人的回忆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一笔,因而这会年氏忍不住念叨了。
这玩意儿这样好吃,并且原材料还免费,即是这样,干什么还要吃力儿去买鱼呢。
“咱村小河中已然没多少河蚌黄泥鳅了。”梅小芒道。
她以前经常去捞,连带着村庄中的人也跟着去捞了,捞的人多,里边的东西自然就少。
“可以去你们家那个山坡那儿的小河中捞。”年氏道。
“这不稳定,不如酸辣河鱼稳定。”梅小芒道。
“挣几个算挣几个,左右不要钱,在河中丢着也是丢着。”年氏理由非常充足。
梅小芒想了下,点头,“成。”
如今有她仙泉水撑着,做出的味儿都不会差。
可要是分了家年氏搬去新宅,那味儿她就不能保证了。
味儿没有保证,那挣钱就不稳定,多提供几个食谱儿吧。
殷黑山坐树下,把年氏跟梅小芒的对话听在耳中,他开口说,“四郎他娘亲,有老二媳妇那事在前,因此我这丑话也说在前边,这一些东西你只可以拿着自个儿做,不可以动生意的想法。”
“否则的话,你也回母家,不要回来了。”
殷黑山这话说的难听,年氏脸有一些不大好看,“爹爹,我可是小芒的长辈儿。”
这种话不可以在私底下里提点么?
非的当着梅小芒的脸说呀?
原本在梅小芒跟前便没有什么长辈儿威严。
殷黑山听言,嘲笑了声,“脸是自己挣的,不是旁人给的。”
这会知道要脸了。
因此年氏的脸涨的更红,咬牙又握拳。
梅小芒见此,忙开口说,“娘亲,既然你想学这,那我跟四郎去河中捞。”
“将家里的水瓮搬过去,捞个三四瓮回来。”年氏听言立刻道。
梅小芒“……”
殷家卖醋,用的是一米的水瓮,不大也不小。
捞个三四瓮回……这话还真是敢说呀。
殷黑山听言,沉下脸来,“三四瓮?你以为那一些东西都呆在原地不动等你拿水桶盛?”
“四郎功夫好,抓个鱼仔黄泥鳅对他来说不算啥吧。”年氏满面理所自然的道。
那样高的功夫,可以跟参卫军正面杠而不落下风,抓鱼肯定没有问题呀。
殷黑山听言,冷着脸说,“你跟元康也跟来去,觉的容易你两个自己抓抓试下。”
年氏听言,没有闹。
左右等分家后,这一些事确实是需要她跟殷黑山干的,如今学学也成。
因此殷四郎套上驴车,驴车上除了梅小芒殷黑山殷元康跟年氏以外,还有个水瓮。
摇摇晃晃地来到山坡旁的小河畔,殷四郎把驴车停住,他脱了鞋袜,手拿着他跟陈小阳一块编的鱼网,跟殷元康一块跳到小河中。
小河中的水齐腰深,俩人站里面,将鱼网扎好,然后开始用石断流,水不是流动的,因而用石头可以在小河中截出小段,这样子好抓黄泥鳅跟摸河蚌。
要是闲时将这当游戏,在泥里抓那一些滑遛遛的黄泥鳅,腿上跟手上沾满泥,蛮有意思。
可要是将这事当任务,要填满一个水瓮,哪只怕殷四郎上,这也不轻松。
棒打孢子瓢盛鱼,山鸡飞到饭锅中这种状况在绿峰镇从没出现过,更况且这儿人还多。
梅小芒蹲在河畔,没下河的意思。
她特地嘱咐殷四郎了,尽可能表现的好像一个正常人,千万别快。
小河中的这一些东西偶尔抓一回还可以,如今年氏居然想抓来卖钱,必需的叫年氏意识到这过程有多困难。
年氏站河畔,瞧着河中的情形,心中忍不住敲起小鼓。
难不成届时她也要这般跳下去摸黄泥鳅么……
在小河畔折腾到晌午,水瓮没满,殷四郎殷元康转移阵地,折腾大半日,终究将水瓮给塞满了。
殷四郎还没有说啥,殷元康倒不满起,“不抓了不抓了,以后就卖酸辣河鱼跟凉皮好了。”
这活计要是殷四郎不帮忙,那岂非要累死他?
年氏听言,瘪瘪嘴,没有吭声。
她也生出退意。
回到家后,还得给这一些东西分瓮,黄泥鳅会吃河蚌,要分开放,一直折腾一天。
叫这一些东西吐了一夜的泥,梅小芒开始手将手的教导年氏做蚌狮酿跟黄泥鳅汤。
有仙泉水在,年氏几近一上手就学会,尝了自个儿做的黄泥鳅汤,年氏阴郁了多日的脸终究露出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