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四郎理直气壮的说,“我对你没丝毫抵抗力。”
“我的错咯?”
“是的,都怪你叫我把持不住。”
梅小芒听言,翻白眼儿,“吃粥吧你!”
殷四郎看着她,俊脸上出现思索,“要不,以后这半月咱都在床上度过?”
“说啥疯话!”
“回去后,可便没有这样的好日子了。”
回去之后就是住在庄子那里了,人多眼杂。
“何况,你不是说我在滋养你么?我甘心情愿滋养你。”看着梅小芒嫩的好像牛奶一样的肌肤,殷四郎又说。
“不成。”梅小芒非常严肃拒绝他,“我担忧你身体真被我给吸干。”
殷四郎“……”
他肩头垮下,随即干脆身体一歪,直接倒床上。
“我分明身体倍棒。”
可怎到床上就这样虚呢!
“我又不嫌你。”梅小芒拍了下他的背,“快吃粥。”
殷四郎忍不住幽幽的叹了声,随即又坐直了身体,瞧着她的目光有一些幽怨,“下回你自个儿动好了。”
“成呀。”梅小芒点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二人就这般黏糊糊待两三天,一直没有出门。
后来臧无垢来访,仨人谈起了采买黑虎虾苗的事,本年是不成了,庄子那里的池塘还没有建好,臧无垢留下地址,约定明春见面。
好快,半月又过去了,放榜的时间到。
乡闱是由辜博士批阅考卷,他们两个早早的从辜博士那儿得到消息,这回没有人可寻问,二人都有一些紧张。
只是刻苦念书是有回报的,再加上殷四郎聪明,另外还有辜博士的提点,这回的会试,殷四郎依然是头名:会元!
殷四郎的名下边,紧接着是梅守谨。
梅守谨后,是臧无垢。
这来自鳌蝎县爱好黑虎虾的真吃货也实力惊人。
跟乡闱时的情形一样,瞧见梅守谨的名就在殷四郎的名下边,梅小芒的喜悦瞬时少了一半。
等不经意间瞥见梅守谨那喜的恨不能跟四周人寒暄的场景,瞬时喜悦只剩了二分之一。
“这人将工夫都用到歪门邪道上了,他怎样还可以顺利的考上!”梅小芒愤愤不平。
“也许他脑筋聪明吧。”殷四郎对此并不怎样关怀。
他此刻脑中寻思的是太皇跟隆庆帝的意思。
依照殷黑山的揣测,太皇是想叫他殷家老老实实的呆在大关庄,不要搞啥幺蛾子,老老实实种田。
可如今居然准许他考上进士。
进士,一个脚踏入官途,可以出任小官乃至是县官。
这身份有一些敏感。
太皇不是还怀疑他殷家么?
怎就顺利的叫他考上了进士呢?
“因他们实事求是。”梅小芒听了他心中的困惑,揣测着梁太炎跟隆庆帝的心思,“你考卷答的好,那便叫你过。至于叫不叫你做官,还要看他们的意思。”
“要是他们不想叫你做官,那便是给你个虚名了,瞧在你小三祖母的份儿上,一个进士的虚名,他们不会这样小气。”
“何况,连梅守谨都考上了,你没道理考不上。”
本来殷四郎还在用心的听着,等听见最终一句话时,他不禁笑起,“最终一句的逻辑在哪儿?”
“在你比他人品好。哼,这样的渣滓,你等吧,他定会祸害更多人。”
梅小芒说着低声叽咕了几句,“太皇都知道他是个啥样的货色,怎样还准许他四处蹦跶。”
殷四郎听言,拍了下她的肩头,“太皇自有他的理。”
“好了,高兴一点,臧兄过来了。”
殷四郎说着,向前走了几步,俊脸上带着笑,向臧无垢道谢,“恭贺臧兄。”
“该是我恭贺殷兄弟,厉害!”臧无垢冲着殷四郎竖起拇指。
跟前这比他小2岁的少年可真厉害!
“唉,同喜,走,回去吃酒庆祝。”梅小芒开口说。
殷四郎这些时间一直闭门念书,也没有认识啥人,便跟臧无垢庆贺一通就成。
臧无垢也蛮想念梅小芒的手艺活儿,当即使点头,“走走走!”
考中进士,虽说一个脚已然迈入了官途,可规格上跟乡闱没有啥区别,放榜后,考中的考生在府署登记之后就可自行离去。
衙门会向考中之人所在的县里传递消息,叫县府的人到考生家里报喜讯。
殷四郎跟臧无垢结伴进了府署登记自个的信息,然后领取府署所发的喜报,上边写着户籍跟会试乡闱的排名,这是明春参加御前考试的资格证。
殷四郎跟臧无垢小心谨慎的把喜报收好,他们没结交府署诸位大人的想法,当即使回了殷四郎梅小芒的住处,庆祝。
大醉一场后就是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