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将梅蒜儿跟方氏吓的一动都不敢动。
特别是对梅蒜儿而言,这算不算弑父?
想到这可能,梅蒜儿坐椅子上不禁瑟瑟发抖。
咋办?
她大好的人生刚才开始呀!
不一会工夫,梅守谨就过来了,从方氏口中听见郎中的诊断,他提着的心落回,叫郎中给他看一看颈子上的伤口。
蛮好的。
只需梅正国没有死就行,梅正国要是死了,他的守孝3年,这样的话他还没有开始的官途之路便要硬生生的耽误3年了。
这般就蛮好,一直晕迷着,也不会再主动过来挑事。
不便是晕迷?
他花钱雇佣个人照料梅正国,可以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儿。
因此梅正国暂且留在了医堂,要观察几日才能下结论,方氏留下来照料他。
本来哼唧躺床上不愿动弹的她这会也不觉的自个背疼腚疼了,一种生龙活虎精力充沛的样子。
梅蒜儿跟梅守谨一块回了暂且居住的小院,要有人煮饭煎药打扫家务呀。
这样过去了两天,梅小芒想起梅正国,叫殷四郎骑马回大关庄看一看。
依照梅正国那时的脸,应是第二天便去县里的,如今已然是第四天了,摁理说梅正国已然来归还驴车了。
殷四郎骑着马,好快到大关庄,梅家老家宅的门锁着,里边静静的空无一人。
他问了梅家的邻居,获知梅正国这几日都不在家,不禁蹙起了眉。
想了下,他回身回了庄子那里,告知了梅小芒,骑马往县里奔去。
等找到方氏暂居的小院,里边只有梅蒜儿一人,她正在院中煎药。
方氏跟梅守谨以及梅正国都不见踪影。
殷四郎翻身跃下屋顶,直接敲门,寻问梅正国的去处。
殷四郎忽然出现,将梅蒜儿吓一大跳,握着火钩子的手一抖,险些将煎药的陶瓶给掀翻。
她强忍着心中的慌乱,努力做出一种镇静的样子,“你找我父亲干什么?”
“他是我爷,这几日他不见了踪影,我自然要寻问。”殷四郎面无神情的道。
“他跟我娘出去买菜了,现在我哥考上进士了,今后,我一家四口都要在县里住着,你以后不要来了。”梅蒜儿强忍着心中的慌胡说。
殷四郎听言,目光看向了煎药的陶瓶,“出去买菜?你母亲身体好了?那这药是给谁熬的?”
接连甩出的问题,叫梅蒜儿的慌乱从心中漫延到脸上,殷四郎见状,心中更为疑虑,他沉着脸问,“爷他究竟怎样了?”
“没有怎样……”
梅蒜儿话音还没有落,殷四郎眼睛一眯,腿抬起,架到梅蒜儿的肩头上面,他稍微使劲,梅蒜儿的腰瞬时弯下,“不要逼我动手,说,你父亲他究竟在哪里!”
梅蒜儿冷不防他会径直动手,并且还是这种姿势。
毫不怜香惜玉,直接用腿压着她的肩头向下压,大有将她径直踩在脚底下的意思。
她脸色一白,自知瞒不过去。
“在,在医堂……”
梅蒜儿哆抖嗦嗦的将那天发生的情形讲了讲,担忧殷四郎去衙门举报,她末了又急急的说,“我这是为防止我父亲犯下杀人地过错,我不止是救了我爹爹,还救了我哥哥!”
这话是梅守谨教她的,咬死这点,她这该算是正在防卫。
殷四郎听完这话,诧异加意外有一些呆住,此刻听见梅蒜儿的辩解,他回过神来,想也不想地抬腿踢在她心口,“胆敢将自个亲父亲打成活死人,你跟梅守谨还真是亲兄妹!”
丢下这话,他飞身出了院,骑马往医堂奔去。
到医堂,亲眼看见梅正国苍白的脸,他一对浓眉蹙成了疙瘩。
梅正国虽在晕迷当中,可脸上一干二净,瞧的出他被照料的很好。
方氏在一边守着,这是方氏的功劳。
他犯难了。
咋办?
要是将梅蒜儿丢到大狱中,那他只可以雇仆人照料梅正国,花钱请的人,定比不上方氏精心。
可梅蒜儿失手伤人,难不成就这般放任她不管?
拿不定主意儿,殷四郎找郎中问了问状况。
据郎中所言,要是梅正国三天内醒不来,那便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得到这诊断,殷四郎蹙着眉离开了。
事关重大,他的跟回去跟梅小芒商议商议。
等回到庄子那里,他跟事的经过跟结果给梅小芒一说,梅小芒也呆住了。
她一直知道梅正国心中有内疚,可不知道内疚深到要跟梅守谨同归于尽。
她承认梅守谨便是个打不死的屎壳郎,非常讨厌,可闹成这样子,不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