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蒜儿一听这话,知道年氏有反悔的意思,当即使说,“那叫大车停下,我要下车。”
梅守谨留给她的钱不到60两,便这样点钱,到京师还不够塞牙缝的。
年氏好赖有殷元康这夫君在,她可是无依无靠一无所有。
这会年氏反悔,她不去了!
殷元康听见这儿,不耐烦说,“别嚷了,都坐好,跟着我往京师走就对了。”
年氏听言,撇了下嘴,轻声叽咕说,“就你大方。”
就是她也只埋怨了这一句,旁的不说了。
梅蒜儿真不去了,只剩了她跟殷元康,她心中更没有底儿了。
一时,大车里静下,只有哒哒哒的马蹄声。
大关庄。
那一些腹泻不止的村人不住的跑厕所,压根无暇顾及被关着的几个刺头,他们都是淳朴的村人,没想到赵婉会下药,只以为那蛋汤不干净。
就是,腹泻越发的严重,他们扛不住,个顶个跑去找武郎中了。
武郎中一看一问就知道怎回事了,当即给他们开药,叫他们归家煎药。
顺便嘱咐他们,回去看一看殷家被关的那几个刺头。
莫明其妙的下泻药,定有人要作妖。
那10个人这样一想,心中立刻慌起,赶快仓促的回殷家老家宅。
回到老家宅,殷元康跟年氏不见了,侯淑芳跟殷三郎还在。
少了二人,10个人更慌了,想去找,可肚儿又一直腹泻,犹疑下,10个人决定天亮再找,殷元康跟年氏左右跑不到哪里去,先煎药吃药吧!
这样一直闹腾到天亮,换班的人来了,他们立刻去殷家新宅找殷黑山。
殷黑山不在,逼问赵婉,赵婉装傻。
他们只好骑上二轮自行车去农庄找殷黑山。
梅小芒跟殷四郎一走,梅守礼跟梅小枫都觉的院空了一大半,父子两个心中非常不好受,一整日都哎声叹气的,做啥都打不起精神。
殷黑山见此,就在农庄住了一夜。
谁成想他便这一夜不在,殷元康跟年氏居然跑了。
听村人说了消息,他二话不说,立刻赶着驴车回了村庄。
到家,赵婉正在院中坐着,边上殷星儿殷月儿二人正抓着一个沙包玩,殷大郎也在院中坐着,见他沉着脸回,立刻站起,老实交待,“爹爹跟娘去京师了。”
“去京师做啥!”殷黑山面上笼盖着寒霜。
“被关了这样长时间,他们散心游玩去了。”
“胡闹!”殷黑山气的脸铁青,抬了抬起手,招呼跟在自个背后的村人,“打!狠狠的打!将他们夫妇两个绑起来,狠狠的打!”
他背后跟着的,正是来值白班的10个人,昨天晚上的那10个人这会都在家歇息。
听见殷黑山的话,5个男人去绑殷大郎,5个妇女去绑赵婉。
坏,心眼太坏,这对夫妇居然下泻药,是得好好教训!
殷大郎看到冲着自个儿涌来的几人,当即抱着头往屋躲,“爷,这是爹妈的主意儿,你要算账去找他们,打我做啥!我当儿子的,只可以听他们的吩咐呀!”
赵婉看到冲自个跑来的妇女,立刻将殷月儿抱在了怀中,也大叫说,“爷,这是我爹爹的主意儿,我不敢不听呀!”
她死死的抱着殷月儿,殷月儿小身体被嘞的不舒服,又看到5个涌过来的妇女,吓的大哭起,哭声震天。
赵婉见状,更抱紧她,“爷,这真不关我跟大郎的事儿,你心中不舒坦,等爹妈回来,你找他们算账去!”
“他们的账的算,你两个的也跑不掉!”殷黑山讥诮,“将月儿抱来,打,狠打!”
他这话音落,立刻有个妇女去抱殷月儿。
赵婉死抓着不放,拉扯间殷月儿哭的更大声。
其它妇女见状,纷纷去拉赵婉,5个人齐上阵,最后将殷月儿夺去。
没有了殷月儿这挡箭牌,赵婉立刻被按在了地面上,5个妇女拳打脚踹,没任何放水的意思。
殷大郎躲到屋中,将门反锁着,几个男人进不去。
殷黑山讥诮,“就关着他,等他啥时候饿的受不了,自个会开门!”
对付这两个人,简单粗爆的殴打是最有效的方式,将这二人打疼了打怕了,下回作妖前没准会有所收敛。
两手拉着殷星儿殷月儿,他冷眼见着赵婉被打的奄奄一息,命俩男人看着殷大郎的屋,他将殷星儿殷月儿交给薄氏,然后领着人去了殷家老家宅。
殷三郎侯淑芳也肯定掺和这事了,居然不出声,这俩人也不可以放过,要狠狠的打!
殷三郎正惴惴不安呢,见殷黑山气汹汹的带着人来,本能的将原因往殷元康跟年氏身上推。
殷黑山不吃这套,命人狠打。
侯淑芳肚儿已然七个月了,受不住打,暂且躲去。
就是殷黑山话也放出,等小孩生下,以前的账跟这笔账一块算!
殷三郎是个扛不住事的,几人一上手,他嗷嗷叫了几声,立刻招供,“爷,爷,我之前真不知道,我是今日早晨才知道的,我冤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