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殷家的家事儿,傅大河不便掺和就站院外等候,这会听到殷四郎的叫声,立刻仓促地进了院。
等他进院时,只看见殷四郎抱着年氏消失的身影,他目光在屋门边那一滩血渍上扫了扫,然后来到殷黑山跟前,“殷叔,咱听四郎的,去味极斋吧。”
殷黑山方才打红了眼,这会不见年氏,他只觉的胸闷气短,跟前发黑。
听见傅大河这话,他深吸气,想点头。
结果动作还没有来的及做,跟前一黑,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下。
他也昏过去了。
殷黑山晕了,傅大河吓一大跳,屈身扛起他便向外跑。
他不知道味极斋跟殷家的真实关系,可殷四郎梅小芒研制出的东西都放到味极斋售卖,这两家算是绑到一块,因而这会殷四郎叫他送殷黑山去味极斋,他心中一点怀疑都没。
白蔻看着傅大河的影子,蹙了蹙秀眉,没有去阻拦。
就目前来讲,她之所以会找上殷元康年氏合伙做买卖,纯粹是想用一个正在的方式将这俩人留下。
上回跟朱芳阳的计划失败,目前她还没有想出新招式,但她不管怎样是不愿放殷元康跟年氏走的。
仇敌的亲爹亲妈主动撞着她手上,送上门的人质,她除非头被驴踹了才会放这对夫妇走。
但这回貌似闹腾的有些大,年氏脑袋流那样多血……
要是没有死,这一回的倾情演出,她得给1000两的安扶费呀。
心中寻思着,她抬腿进了屋。
屋中殷元康瘫痪到床上,背上也带血渍。
方才外边的动静他听到,只是也吓的半傻了,这会躺床上动也不动。
白蔻鄙夷地看了他几眼,回身出了屋,交待院中的丫环请郎中,她仓促出了小院。
私房菜那里的买卖火暴,好多事都需要她处理,没有空闲时间在这里多待。
味极斋。
傅大河带殷黑山赶到味极斋,报上殷四郎的名,洪老板亲自出来迎接。
看到殷黑山晕了,他吓一大跳,赶快命人去请郎中。
殷黑山无非是心气不顺,身体并没大碍,好快便醒过。
洪老板见此松了口气,忙说,“殷老哥,之前给四郎夫妇两个租的小院还空着,里边所有东西都置办了,你跟傅大人可以先去哪儿歇息。”
梅小芒殷四郎二人来京之前就托味极斋租赁了个小院,结果俩人刚入京就入宫,那个小院如今还空着。
“那麻烦老板了,要是四郎来找,还望你转告他我落脚处。”殷黑山道谢。
“肯定肯定。”洪老板应声。
目送着傅大河殷黑山几人离去,洪老板立刻去找殷赤岭传消息了。
殷黑山来京,险一些将年氏打死,这可是个大事儿。
且说殷四郎。
他这些天在京师巡逻,已然熟悉了京师的地形,他抱着血流不止的年氏好快出现于京师最大的医堂中,叫里边的郎中为年氏诊治。
年氏主要就是伤在脑袋,脑袋这地方挺脆弱,上回撞墙的伤还没有好,这会又捱了铁尺的重击,郎中们大约查看了下年氏的伤口,然后叫殷四郎将人带走。
头上好几个口,一直流血,他们不敢保证肯定能治好。
这话一出,殷四郎懵了,但他只懵了一瞬,等回过神,立刻叫郎中不要有顾忌,尽管去治疗。
年氏要是死了,那殷黑山便是杀人。
即使是过失杀人,那余生也要在大狱里度过。
何况年氏是他娘亲,生恩在前,他从没想过叫年氏死。
得了殷四郎“就算出事也决对不追究”的保证,郎中们开始上手给年氏治伤。
先将伤口附近的头发给剃了,然后清理上药。
这儿可没有啥缝合技术,身上出了口子,那便只可以上药包扎,可不可以活,这地看天意。
医堂里有屋,殷四郎叫年氏住在医堂中,他仓促回了宫。
进了皇极宫,梅小芒正在灶房预备午餐。
他将状况说了,然后清洗陶瓶开始煎药。
梅小芒的仙泉水比不上神水,可却是他惟一的希望了,用仙泉水煮药,可愿年氏能安然无事儿。
梅小芒听了殷四郎一通话,被吓住。
殷黑山来了。
将殷元康狠狠打了顿,还将年氏打的头破血流险一些死亡?
“你母亲没事儿吧?”她忙问。
“不清楚。”殷四郎摇头,“只可以期盼这仙泉水有用了。”
梅小芒听言,将意识沉入到空间中,想取出那滴水滴状的神水。
跟从前一样,任由她怎样努力这神水自岿然不动。
她抿了下唇,不讲话了,继续做未完成的饭食。
殷四郎坐灶屋门边的矮凳上,专心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