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烟走一愣,难道师傅出去了吗、
可是不见清霜讲过啊。
还是说,他在睡觉?
萧寒烟抬头仰望了一下天色,太阳都没落完,而是师傅也不喜欢睡这么早啊。
好奇心驱使着她提着裙摆往前。
“师傅,您在吗?”
殿内,晕倒在的池黎闻见声音,手指动了动。
清醒的意识提着他现在的状态根本不能见人。
别进来……烟儿不要进来……
可惜无论他怎么呐喊,都是无声的。
也阻挡不了那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靠近。
萧寒烟在殿外喊了好几声师傅也不见有人应话,就准备往里面走进一些。
“师傅?”
嗯?门开着,应该是没有在睡觉吧。
不过既然没睡觉,自己喊师傅的时候怎么不见回一下呢。
萧寒烟像往常一样走进内殿,左看没人,就见几个冰盏在散着寒气在散热。
好看的眉眼疑惑极了,正要转身离开,就听见靠近寝屋的地方有什么奇怪的呻吟声。
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痛苦一样。
萧寒烟站在门口后往里边看去几眼,还是静悄悄的。
也感觉不到有第二个人的气息存在。
她无双的容颜隐有一丝茫然。
“窸窸窣窣……”
萧寒烟转身的动作一顿:“什么声音?”
她这次不再犹豫,直接往里面走。
撩开珠帘,萧寒烟看见那落地的帷帐后有一片白色正好往隐处收。
“是师傅吗?”她不解的走进问。
回答她的还是一片安静。
萧寒烟快步上前,发现蜷缩在地上的人,面色一变:“师傅?”
只见池黎咬着下唇紧闭双眼侧躺在冰凉的地板上,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头发。
紧握成拳的手死死地抵在胸膛前,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在承受着痛苦。
“师傅您怎么了?地上凉,您快些起来。”萧寒烟下蹲扶起倒在地上的师傅。
熟悉的声音传进池黎的耳中,他昏沉的眼睛撑开了一丝缝隙。
看见清冷绝艳的心念之人吐气如兰,伸手作势要扶起自己。
池黎的不想她碰自己,身子一缩避开萧寒烟的动作。
声音不似平时那般清润好听,而是透着疲惫的沙哑:“走开!”
说完这两个字,就见他往后退了些,生怕是靠近了什么不能靠近的东西一般,抵在衣服上的拳头也攥得愈发紧了些。
不知他为何会这般冷漠的萧寒烟,手尴尬地停住。
她也就愣了喘口气的时间,师傅这状态明显不对劲。
萧寒烟的手摸上池黎的手腕,指腹贴着脉搏上的皮肤,静着心感受脉络的的震动。
脉象沉沉无力,她低头看师傅发白的脸色,怪不得这么虚弱。
可是师傅的脉象怎么会这么弱呢?
萧寒烟伸手推了推池黎的肩膀:“师傅您到底是怎么了?您先让弟子扶您起来行吗?”
池黎依旧是缩在角落里不动。
总不能就一直让他这样躺着吧,萧寒烟无奈。
腻白的玉手再次扶起倒在地上的白衣男子,萧寒烟看了看床的方向,也就几步路,叹口气。
只有一丝意识的池黎任由身边的女子扶起他。
颀长的身量几乎都压在萧寒烟身上,她拿过他的长臂绕过自己脖子,撑着他走。
清冽干净的陌生松香丝丝萦绕在自己的鼻翼处,萧寒烟眉头微蔑,扶着他的脚步快了些。
萧寒烟没发现的是,将大半个身子都贴在她身上的池黎已经睁开了一双眼睛。
而那双眼睛之中,略过一丝暗芒……
他深深地盯着萧寒烟往前摆动的红色裙摆,耳边是女子如兰般的气息。
悠悠缓缓的轻软……
萧寒烟扶着池黎走到床边,正要让他先躺下时,身上一沉,猝不及防的就被对方压倒在床上。
“师傅,您压到我了!”别看池黎一副清瘦的样子,实际上也是很重重量的任务。
背部上趴着一个人,萧寒烟的胸口紧紧地贴在床板上,包子被挤得都差点踹不过气来。
肩膀一紧,萧寒烟怔住之际,身子竟然被人翻到了正面朝上……
后背贴着床面躺着,泛着雾色的昳丽雪眸惊讶地看着已经醒过来的男子。
“师傅您没事了?”萧寒烟知道这是师傅的床,她躺在上面是很不合礼数的,就撑着手臂要起身。
哪曾想,她面前的池黎却长臂一推,又把她摁回了床上躺着。
这次萧寒烟姝丽的容颜出现凝色:“师傅不要闹了,既然您没事了,弟子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