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临渊见顾潮生的样子,护短的心态陡增,打狗还得看主人,更何况还是本王的大舅哥。
他转眼看着白瀛,嘴角嗤笑更甚,不紧不慢道:“白离公主写了封信给本王。”
一句话,让白瀛变了脸色。
“其实,本王一直挺好奇,辰皇受司徒皖掣肘,白离欲立新君以匡你白家江山,就算玉王不行,你皇室宗亲这么多人,白离为何会选你?”
白瀛的父王虽是当今皇帝的堂哥,却在皇室宗亲里最无权势,然而白离却一直对白瀛推崇有加。
不仅悉心栽培,亲自引荐白瀛入朝为官,诸多打点,还让他拜入帝师门下,与小皇帝一同听学。
长公主其下官员门客,更是对白瀛恭敬有加。
然而辰国却有传言,长公主历来耽于美色,府内面首无数,而她之所以这般栽培白瀛,不过是因为看上了他的俊雅的样貌。
两人虽非近亲,年龄也相差不大,却依旧背着姑侄的辈分,这可不仅是公主养个面首这般简单,那简直是皇室的奇耻大辱。
就因为此,在司徒皖的坚持下,不顾白离反对,才强行送了白瀛来墨国为质。
然而即便如此,白离欲推白瀛上位的心思,在辰国已然昭然若揭。
白瀛回神,收了愤然之色,只笑着道:“不知长公主写信给王爷,说了什么?”
见他不回答,但已然笑不出来了。
墨临渊只往后一靠,从上而下睨着白瀛道:“她说愿意用一人与你作为交换。”
白瀛一顿,问:“何人。”
墨临渊不急不慢地说出三个字,“段凌风。”
闻言,白瀛眼底露出惊讶之色,半晌没有说话。
而此时,书房内,等候王爷商议要事的几人,正说到白离来信。
贾堔好奇道:“这他奶奶的段凌风是个啥人,凭什么要用白瀛去换,那白瀛可是辰国争位的主要人选,万一放他回去最后成皇帝了,我们不是放虎归山了嘛!”
方承释道:“小贾兄弟有所不知,段凌风乃是当年的墨国兵马大元帅,其用兵之法诡谲莫测,排兵布阵犹如神助,乃不世奇才,他与陛下一同征战多年,几乎从无败绩,当年辰国更是被打的节节败退,主动割地谈和。”
贾兮亦是点头道:“我自小便听过段将军的传奇,他的用兵之法被各国钻研,更著有段家兵法三卷,至今被誉为兵书之最,连昔日威震八方的萧老将军都曾说,比起段将军,他行将老矣。”
“只是后来说他战死沙场,那兵法三卷也未留存于世,难道?”
曹大人点点头,道:“我也是才知道段将军居然没有死,一直被囚禁在辰国,这司徒皖究竟为什么要囚禁段将军这么多年?”
贾兮道:“或许是惜才,听闻他曾多次败在段将军手上,若换做是我,杀了他远比留着他更有用处,只说那些排兵布阵之法,但凡学到三成,也能在战场上如增三万兵甲。”
曹大人闻言,点头道是。
贾堔惊讶道:“这么厉害,怪不得敢用他来交换,可是,不是听说辰国那个什么摄政王和长公主不和来着,他既然圈着段将军,又怎么会同意白离拿来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