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本就不大,打听此事也轻而易举。
不过片刻之间,两人恍然大悟。
顺藤摸瓜,很快两人就到了悬崖旁。
这里并没打斗痕迹。
付小尧踱来踱去,“她也来过这里,时间线已对上了,但奇怪的是她安然无恙回去了,我娘亲却不见了。”
付小尧下意识的、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看向了悬崖。
那悬崖深不可测,一旦坠落粉身碎骨,几乎没可能生还。
“阿尧,你的意思……”安宁战栗了一下,打了个寒噤,“付娘娘从这里掉下去了?”
“我娘是聪明,但她太妇人之仁了,对什么都容易动恻隐之心,那春琴看似羸弱,实际却是一朵白莲花,她太会表演了,所以有一种可能,我娘从这里掉下去了。”
“啊,这!”
推理到这里,付小尧毛骨悚然,安宁不寒而栗。
付小尧故作轻松,“不要担心,我们且先保护好自己。”
两人怀揣着心事,缓缓的往回走。
但才准备进城,却有一群土匪模样的人靠近了他们,俩小孩被这一群悍匪给擒住了,顿时两人都傻眼了。
“放了我们,你们放了我们啊。”两人被困在了马车上,受制于人的安宁大喊大叫,但这荒郊野岭并没有什么路人,所以他们两人就算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施以援手。
两人很快被送到了土匪窝里。
“哎,”付小尧叹息,“你跟着我还要坐牢,真是历险记一般。
安宁也唉声叹息,同时自怨自艾。
“我还年长你三岁呢,按理说我应该好好儿保护你,但现如今是什么呢状况呢?日日都需你周全防备我。”
“这定是那臭娘们出其不意的算计。”付小尧攥着拳头。
春琴想送他们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但春琴毕竟不忍心杀了两人,且春琴内心明白杀人的罪过太大,将来一旦暴露,那可是要人头落地的。
所以选了中庸之道。
两人都明白,但却无计可施。
“我要杀了你啊,春琴,春琴,我苦恋你七年,这七年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呢?春琴,你让我失望了啊,我定要杀了你啊。”
隔壁监牢,有人哀哀欲绝大声疾呼。
付小尧偷瞄一下,看这人癫狂,下意识的将安宁保护在了背后,打趣的开腔,“这位兄台,你何苦在这里吴牛喘月呢?”
隔壁监牢内关押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此人眉清目秀,古铜色皮肤,他具有本地低纬度阳光晒出的红二团,那双眼生动而充满活力,此人受伤了,半身不遂一般。
付小尧之前时常跟付妙青出诊。
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了不少本领,且付妙青本着一定要教授儿子有个一技之长的计划,系统的传授了不少能耐。
“你受伤了?我给你看看?”
“你一个小孩儿你会看伤?”
“试一试,倘若不能你再说这个就好了,”付小尧甜笑,“你可情愿?我这里是有白药的,你一身是胆,你自可试一试,你要胆小如鼠,那也没一点办法了。”付小尧耸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