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付妙青也感觉自己胡思乱想了。
马车才启动,付妙青却忽而想到了什么。
“停车,我刚刚注意他神色不对劲,我们也去看看。”
“哎呀我的好姑奶奶,外面冷飕飕的,您出去做什么呢?”春芽可不情愿到海边去。
付妙青已出现在了堤坝上,她居高临下扫视一圈,看到河滩上人满为患,充盈着欢声笑语,大家热热闹闹的交谈着,讨论着。
付妙青指了指下面,“做什么的?”
春芽腾腾腾顺着台阶下去,一会儿后气喘吁吁红着脸上来了,她忍俊不禁。
付妙青看春芽衣服上有泥点子,倒感觉奇怪,春芽眉飞色舞,“姑娘,人们都在捡拾鱼呢。”
“下去看看。”
付妙青顺着台阶下去,今年的洪流有别于往日,奔驰的河流变成了污秽的世界,水族已不能安然无恙躲在里头,水恶化严重阻碍了水族的生活,洪水破坏了原有的生态平衡。
所以此刻人们扶老携幼在捡拾鱼鳖虾蟹。
付妙青看到这里只感觉头皮发麻,她望向远处,那开阔的水平面上奔流已黑,似乎随时可能涨潮毁灭这里。
而另一边,荆州牧也到了。
萧恒有了危机意识,硬生生让人将荆州牧从小妾那温暖的被窝里拽了出来。
此刻荆州牧优哉游哉漫步在堤坝上,对人们这疯狂的行动,荆州牧已司空见惯。
见萧恒神色举动,不时地对自己指手画脚,荆州牧狂怒,“我说,就是你这鼠目寸光的无名小卒在折腾本官?你要本官来这里看什么呢?”
看着荆州牧不识抬举,萧恒气急败坏。;
荆州牧咋舌。
萧恒三两步靠近,他手中已多了一把武器。
荆州牧只感觉后腰位置的衣服开了一条缝,他顿时吃惊,“好呀,你什么人啊你!你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朝廷命官,你不要命了你。”
“大人想要做点儿丰功伟绩还是和他们一道儿死于非命?”威胁的语调冰冷,不给他商量的余地。
听到这里,荆州牧不寒而栗,“你做什么啊?”
他胸口一窒,完全不知萧恒这是要做什么。
萧恒嗤笑,“我要做点要大人名垂青史的事,大人且看看这个。”
说话之间,萧恒左手多了一个图章。
那荆州牧有眼不识金镶玉,哪里知晓这图章是什么,萧恒轻打一下那人手背,此人顿时看到手背上多了一个钤印,上面的阳文内容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他固然不知萧恒是谁,但已明白他是皇亲国戚。
这种东西是不能造假的。
一旦有人冒充皇亲国戚,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荆州牧回目看看萧恒,当年在帝京,他也曾见过萧恒,那浮光掠影的一面他自没记住萧恒模样,但此刻记忆回溯,他蓦的明白了过来。
“殿?”荆州牧不寒而栗,准备叩拜。
“我不想暴露,此刻开始,我下令什么,你言听计从就好。”萧恒礼貌的将武器收了起来。
自古来“不怕官,只怕管”,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这九品芝麻官的命运已掌控在萧恒手中。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