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海浪,已心惊胆战。
民众对这荆州牧指指点点,“好一个老爷,你日日拿着民脂民膏就是如此这般为民做事的吗?”
“真是岂有此理,我们的安全无以为继啊。”
“让人修筑堤坝啊,否则我荆州将毁于一旦,大家都去做鱼鳖虾蟹去。”
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
萧恒看民怨沸腾,急忙靠近荆州牧,“你镇定一点,告诉大家会很快找工匠过来修筑。”
那荆州牧有萧恒撑腰,自也不怕,“诸位,诸位……”
众人议论纷纷,见荆州牧发言,这才凝目看向他。
“诸位,”他义正辞严,故作镇定道:“诸位稍安勿躁,我也是去年在上任的,至于这堤坝的情况,我今日也才发现,此事和我关系不大。”
大家怒气勃发,“和你没关系和谁有关系呢?”
荆州牧字斟句酌,唯恐说错一个字被老百姓生吞活剥。
“诸位,这里的沙子石头就地取材就好,现如今本官找民工来好好加固,保证诸位安居乐业一点问题都没有,你们不要吵吵闹闹,大家各自回家就好。”
众人骂骂咧咧离开了。
河滩上顿时空无一人。
付妙青回头,看到了萧恒。
萧恒和她不对付,两人都没主动和对方聊。
萧恒下令,立即召集民工过来修筑。
这边紧锣密鼓安排起来,很快二百多的民工从天而降,大家冒着瓢泼大雨开始劳作,人人都不敢休息,但越修补问题就越大,不少的地方已有了裂痕。
付妙青和萧恒都不懂水利工程学,两人也只能望洋兴叹。
下午,水位线上升,二分之一的河滩又消失了。
看到这里民众着急,有人已整顿东西跑路了。
大家有盲从的心态,看一人一家消失,其余人也灰溜溜离开。
有人好整以暇的等着,有人见风使舵,更多人忧心忡忡。
大家登高望远,看海浪涌流过来,真是恐慌极了。
前后半天时间,荆州城内三分之一的原居民已消失不见,能投亲靠友的都离开了。
萧忱也准备去治理一下水患,以便经由此事而扬名立万,但他到护城河附近走访了一圈,发觉人类和大自然的抗衡无异于螳臂当车。
他当即决定离开。
春芽看城中骚乱,提醒付妙青一走了之,但付妙青却不准备走。
“我要帮他,我也要帮这群老弱妇孺,我已命不久矣,难不成到这时还贪生怕死吗?但你就不同了,你离开,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事到临头,她无畏无惧。
决定和萧恒生死与共。
春芽叹息,“您是我夫君救命恩人,我们又是荆州的土著,我们不能走啊,再说了,我们去外面投靠谁呢?”
付妙青攥着春芽的手,“咱们大家和衷共济,总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