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妙青去寻萧恒了。
萧恒看付妙青来了,一筹莫展,“王姑娘也不走?”
“不走。”
萧恒叹息,“很快就要生灵涂炭了,此刻不走将来没希望离开。”
付妙青毅然决然,“我要和你们一起想办法。”
那荆州牧已忙乱的焦头烂额,他多次提提醒萧恒,不要做螳臂当车的无用功了,早早的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但萧恒呢?萧恒岿然不动,“你也走,他也走,人人都走,等洪水将这里淹没,而后波及到丰州和其余县城去吗?”
萧恒微言大义。
荆州牧自然清楚后果。
他本是个没担当的男子,但如今为救一整个县城的黎民百姓,他也变了,“殿下,倘若这里出问题,卑职情愿到皇上面前去认罪。”
“但……”萧恒怅然若失,他温厚的手掌落在荆州牧的肩膀上,“但这后果不堪设想,不是你或我就能承担的,我们已在做水文观测,倘若按这速度进展,我们还有一天一夜的时间,我们争分夺秒将时间利用起来,一定可以保全这里。”
“但……”
荆州牧嗟叹,眼神愁苦,“但我们当枪匹马,去哪里找人啊?”
“我有办法。”
付妙青眼睛闪烁了一下。
之前在帝京,她给皇上治病以后,曾提出一个在那封建王朝不成文的建议,她让皇上赦免拘押在天牢内的罪犯。
这群罪犯数量可观。
而在每一个县城都有关押囚徒的监牢,里头人满为患。
倘若将这群悍匪集合起来,因势利导让他们帮大家加固护城河,岂不是如虎添翼事半功倍。
她所想到这里,旋即说了出来,“我们可以让罪犯来修护城河。”
荆州牧听到这里,哭笑不得。
“王姑娘啊,拜托你不要胡言乱语了,此乃妇人之见啊,当初为抓这群人我们牺牲了多少人,如今你放他们出来无异于纵虎出柙啊,依照我看,他们不但不会帮我们处理此事,还会乘机作乱呢。”
“大人,”付妙青以为大谬不然,她条分缕析,“当年高祖皇帝定鼎中原以后不可赦免了罪犯,那时并没有看到他们反水。”
“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高祖多英明神武,威加海内!民众九九归一,谁也不敢乱来啊,但现如今我们是什么处境,他们会落井下石的,且作奸犯科之人不是脑子好使就是武功高强,一旦赦免了他们,我们不自讨苦吃才怪呢。”
听荆州牧的意思,不但一点不支持,还在全力以赴的反对。
当此刻,付妙青继续游说。
“他们囚禁多年,过着那不见天日的生活,对自由自然渴望!我们不是平白无故赦免他们,我们和他们协议,只要他们帮我们阻挡住这一场浩劫,他们的罪一笔勾销,如何?”
这是公平交易。
实则对罪犯来说,甚至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荆州牧还是固执己见,认为此事不可铤而走险。但旁边的萧恒却听出了所以然,“王姑娘真是厉害,英雄所见略同,你和我几乎一拍即合。”
闻言,荆州牧瞠目结舌。
“你们这是做什么啊?你们?”
“荆州牧,快赦免囚犯,让他们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