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调动的人都调动了过来,二百民工已不少,但这护城河千疮百孔,二百人显得可怜巴巴,就是这二百人夜以继日以一当十的做工,也不能赶在决堤之前将一切都控制住。
荆州牧思前想后,“殿下,这群人可不好说话,一旦反水,我们很可能就被杀了啊,殿下,您还要三思后行。”
“本王已思虑过了,放心好了。”萧恒点点头。
两人面面相觑,互相认可各自的看法和建议。
须臾,监牢打开,那群囚禁了多年的囚犯都出来了,大家狂喜,载歌载舞。
狱卒上前去将朝廷的要求说了出来,这群囚犯不但不听,还开始羞辱折腾狱卒,狱卒被丢来丢去,苦不堪言。
荆州牧看到这一群公敌,恨不得躲起来。
而这一群人已寻了过来。
萧恒看来者不善,准备凭三寸不烂之舌去说服他们。
那群人哈哈大笑,“我等了七年多了,当日我鸣冤叫屈,上一届的大人不相信我,我那时对你们就恨之入骨,发誓出来后将一个当官的就杀一个,你们还要我们卖命,真是岂有此理。”
“大哥,和他们废话什么?你看看他们才几个人,我们多少人呢?”
付妙青一看,这的确是个浩浩荡荡的队伍。
他们气愤填膺,似乎忘记了自己被关押的主要原因实际上是因他们犯罪了。
此刻萧恒站了出来,他表示只要众人好好劳作,帮荆州度过这浩劫,不但没罪还有功,有人跃跃欲试,但更多人却居心叵测的认为这是萧恒的阴谋诡计,旨在诓骗众人为他们劳作。
“等一切都弄好了,你们就要将我们抓起来了,那时我们筋疲力尽,跑都没力气。”
有人尖锐的指责。
“如今还请诸君帮帮忙。”
萧恒想过场面会乱,但却没想过会一发不可收拾。
此刻众人七嘴八舌骂骂咧咧,对他们指指点点,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他们才不情愿给他们修护城河的堤坝呢。
看局面难解难分,付妙青凑近春芽。
她嘀嘀咕咕了一些什么,春芽抄近道离开了。
那群民众瞪视对方,付妙青回头一看,他们这阵营只有寥寥可数几个人,荆州牧和萧恒站在一起,自己错后一点,再后面是一群兵卒。
这几个虾兵蟹将平日里就是万金油,此刻看到对面浩浩荡荡出现了一群囚徒,一个个都栗栗危惧,恨不得原地消失。
有那胆小的,已灰溜溜离开了。
付妙青看看背后,暗暗着急。就在这千钧一发,对面一个大胡子模样的男子已指了指萧恒。
他凶横跋扈,嘴角的肌肉跳动的很厉害,眼阴骘而邪佞,“杀了这荆州牧,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弟兄们啊,这是他们的一面之词,一旦我们果真为他们修筑了那堤坝,他们可就要将我们抓回去了。”
“是啊,”此人振臂一呼,顿时从者如云,旁边一个青年跺跺脚,“是啊,我们坚决不能回去。”
“弟兄们,不要被他们花言巧语欺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