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惜月还是高估了苏文静。她根本就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
卢嶙不愿意见她,她便开始威胁他们歇脚的客栈的掌柜。好在掌柜的眼色好,并不理会苏文静。
苏文静见威胁无效,便让人陷害客栈的掌柜。
当那“死人”被架到客栈前面,他的“家人”在一边哭嚎着,说客栈多么黑心,竟用不干不净的食材,让他们家当家的失了性命.
群众总是乐于凑热闹的。这闹事的才来,那些市井之人便将这客栈门口的一方天地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对着客栈指指点点。店小二哪见过这样的阵仗,脸都白了好几分。
等掌柜出来了,这些人的议论声就更加纷杂了。
掌柜这大半辈子勤勤恳恳,做人脚踏实地,客栈的吃住他是再清楚不过的,绝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
可他的解释在大众的斥责面前显得太过卑微。
人群中甚至还有人开始提议将客栈的牌匾拆了。此提议一出,到真有几个“见义勇为”的想要动手。
就在这时,慕惜月跟在寒枫后面下楼了。随行的侍从一部分在前面开路,一部分在后边跟着。
“娴亲王夫在此,何人胆敢闹事。”是标准的官腔。
外边的群众瞬间就没了声。之后又陆陆续续的有几个人开口质疑道:“若是娴亲王夫,怎会在这种小客栈落脚?”
小客栈?
掌柜当即横眉,冷声道:“我到不知我这天香居怎就小了。”
此话一出,又引起一阵窃窃私语。
掌柜便借此时机继续讲话:“这位客官说在我这吃死了人,那可否告诉我,何时来吃?吃了何物?何时病发?”
那死者的“亲属”哪里清楚这些,只是垂下了眼,暗中给彼此递眼色。
之后又是一口咬定是在这出事的。
总归这人已经死了,这事实如何,不都看他们怎么说?
掌柜的看见他们这副做派,心里也清楚了,这就是一群闹事的。他当即冷了脸,抬高了音量道:“那人是何时走的你们应当清楚了?”
那些个亲属面面相觑,最后由一个自称是死者妻子的女人开口说:“我家当家的是昨夜没了的,等我发现了,他人都已经冷了。”
说着便掩面低声哭泣了起来。
周围的民众受其感染,竟也开始悲伤了起来。有些甚至悲愤到要上前砸了这客栈。
慕惜月以眼神示意侍卫上前隔开人群与客栈。
而后便是寒枫朗声道:“孰是孰非,官府自有定夺。若真的急,那边寻个仵作来看看,这人到底因何而死。”
许是他的神色太过严肃,一时之间,竟没人敢反驳。
苏氏安插在人群里的闹事者见情况不妙,当即就要开口继续煽动人心,可下一秒,他就被丢到了人群前面。
众人看着忽然被丢在前边的男人,登时禁了声。
那人被丢得一愣,准备好的说辞一时间竟一句都想不起来。
“你躲在人群里说些风言风语,是为了什么?”寒枫目光冷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