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来信了。让弋江的府衙协同娴亲王夫扣住卢氏上下,等圣旨抵达。跟着京城来使一同到来的,还有久病初愈的韩宁。
韩宁是通过引荐见到寒枫的。
“你来的倒是快。”慕惜月捧着一盏茶在一旁坐着,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韩宁一番,忽的笑了,“京城不好么?”
这是慕惜月第一次见到韩宁。韩宁生的确实好看,眉目清秀,气质清丽。也难怪有那么多男人为她神魂颠倒。
“娴亲王说笑了。”她淡笑着说道。
慕惜月挑了挑眉,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顺势接过了寒枫递来的葡萄丢进嘴里。这几日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不仅不惯着她了,甚至还有些惯着她。
“卢嶙想见你一面,你可要见?”寒枫一面给慕惜月剥葡萄,一面说着。
韩宁见二人相处的愉快,知道自己的存在多余,也只是摇了摇头,后又草草说了几句便退下了。
她本是想问元安的,却还是没问出口。只是在走出这个房间不久后,在转角遇见了元安的徒弟。若是没记错,这个少年郎应当是叫做允尘,是元安给他起的名字。
她当即上去拦住了他,想问元安的事,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允尘不耐地挥了挥手,冷声道:“师父他死了。”
允尘说完便离开了。等韩宁再回头去找时,已经看不见人了。
元安死了?他怎么会死?他那么厉害的人!
即便是面对钉床也毫无惧色的韩宁,在这一瞬间,慌了神。
——
“你来了,”慕惜月手上的白子随着她的话音落下。
她早就料到了,韩宁遇见允尘之后便一定会再来一次。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她这一局棋还差些时间。
韩宁进门就见到慕惜月在与寒枫对弈。室内一片祥和,让她将那些质问的话咽了回去。
等慕惜月一局下完。韩宁也冷静了下来。
方才得知的噩耗让他慌了神,失了态。她也清楚自己方才的行为是多么鲁莽,可她既已做了,那便鲁莽到底罢。
“娴亲王可否告知草民,元安真人为何而死。”她跪了下来,行礼的手都有些颤抖。
为何而死?
慕惜月懒洋洋地抬眸看了一眼她,忽的玩味的笑道:“为你而死。”
韩宁的面色更加难看了。她捏紧了自己的手,企图让自己清醒些不要失态。可这哪是说清醒就能清醒的?
慕惜月见此也不再逗她,收起了慵懒的神色,正色道:“他破了卢氏的风水阵。受了重伤。”
“他破阵了?”韩宁低声喃喃着。忽的眼眶就红了。
那阵法有多难破,他曾同她讲过,她也曾以为他是不会去做那傻事的。可他偏偏去做了。
“你有这时间感伤,不若去看看圣旨何时到,”慕惜月阖上了眼,“此次卢家,怕是要满门抄斩。”
韩宁沉默了许久,最后也只是点了点头就走了。
圣旨到的快,这仪仗也大得很。
苏文静自从发现卢氏被府衙监视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可惜她发现的太晚。等她想要联系自己的母家的时候,得到的是信都送不出去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