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看着地上昏迷过去的许子业冷哼一声,一个渣滓。
傅云归问楚娇:“你打算怎么做?”
楚娇看着地上的许子业:“先把他弄醒吧!”
傅墨得令,出去接了一盆冷水,泼了几次才把许子业泼醒。
随后对着傅墨说道:“定了他的穴位,放在邓氏的棺木前,抽走他嘴里的布团,一会儿许子承射出了箭,再解了他的哑穴!”
“是!”傅墨按照吩咐将许子业放好,随后吹灭了灵堂内所有的烛火。
一切安排好,傅云归揽过楚娇的腰肢,将楚娇带上了房顶。
楚娇喊道:“将司书也带上来!”
傅墨看向刚刚换了一身干净丫鬟衣服出来的司书,脸上还有泪痕,身子轻颤。
上前,也不再调笑,只是抱住司书也跃上房顶。
此时正值深秋,已近冬天,夜里的天气寒凉,楚娇出来的时候忘记带斗篷了,此时一阵阵寒意钻入她的衣领。
正伸手欲抱紧自己,就察觉到一阵温暖,随后被抱进傅云归温暖的怀抱,傅云归披上了厚厚的斗篷,将楚娇揽进怀中。
楚娇内心一阵满足。
坐在一旁的傅墨见状,看了看冷得瑟瑟发抖的司书,想了想,坐近了一些,将身上的锦衣脱了下来给她披了上去。
司书一愣,有些不自然地低声道谢。
黑暗中的傅墨只觉得脸颊忽然又些热,清咳一声,又往旁边退了回去,和司书拉开了距离。
一旁的楚娇和傅云归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傅云归低头看着楚娇,楚娇抬头望着天空中的寒星。
不多时,灵堂四周便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响动。
傅云归挑了个隐蔽的角落,傅云归隐去了自己和楚娇的气息,傅墨也不得不靠近司书揽住她,以自身内功一同隐去二人的气息。
片刻后,许子承的身影便出现在几人的视线中,他手中拿着一张弓,怒气冲冲地走进灵堂。
他大声喊道:“你到底搞什么幺蛾子?给我滚出来!”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只有风逐渐大了起来。
“看样子你终究和许家不是一条心,没将母亲当作嫡母,也没将我当做长兄,更没将许家当作你的家,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狠心。”
依旧没有回答,许子承的脸色阴得能滴出水。
“公子,灵堂里好像有人!”有人在他耳边低声道。
许子承向灵堂望去。
果然看见棺木之前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依稀看得清楚身上玲珑的曲线。
许子承冷笑一声,她站在那里,是觉得他不敢在母亲的棺木前杀人吗?
真是个蠢货,居然能想得出这么蠢的主意。
既然如此,那就在母亲的灵前,杀了这个贱人为母亲报仇。
这么想着,眼里迸射出一道危险阴狠的光芒,抬臂拉满了弓,用了十足的力道,瞄准腰腹狠狠射了出去,随后他身后的侍卫们都跟着将箭射了出去。
抱着要将楚娇万箭穿身的心思,许子承手下没有一点犹豫。
然而就在电光火石间,那人突然撕心裂肺地喊出了声:“大哥—!”
随后声音猛然停下,无数支箭扎在那人的身上,将他牢牢钉死在了邓氏的棺木上。
许子承眼前一黑,喉咙间一阵腥甜,随后一股鲜血喷涌而出,他向后倒去。
“公子!”身后的侍卫一惊,赶忙上前扶住许子承。
许子承瘫软在侍卫身上,一阵浓浓的恶心和惊惧涌上他的心头,让他一瞬间失去了语言能力。
那个声音他怎么可能不熟悉?
他甚至现在不敢上前。
他在母亲的灵位前,杀死了自己的同胞亲弟弟。
万箭穿身,将他钉死在了母亲的棺木上。
许子承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寸寸撕裂,疼的他连呼吸都呼吸不上来。
“公子,里面的人好像是二公子!”此时身边有个侍卫颤抖出声。
许子承彻底崩溃,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随后昏迷过去。
暗处的楚娇嘴角微勾。
傅墨看得心惊胆战。
在母亲面前将自己的弟弟万箭穿身,这种想法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来的。
果然不愧是自家世子喜欢的姑娘。
司书顾不上害羞,恨恨地看着下面的人。
傅墨看向自家世子,傅云归点点头。
傅墨放开司书,飞身下去,与此同时,周遭窜出来几十个黑衣人,将院子里的暗卫和杀手团团围住。
一声不响地开始了厮杀,安静的夜里想起了一声声兵器相撞的声音,显得格外冷洌,逼人心弦。
傅云归的人显然占了上风,双方厮杀了没一会儿,许子承的人就死伤过半,一些江湖杀手见状找机会悄悄溜走了,只有许家暗卫还在尽力支撑。
楚娇冷冷地看着底下的情形。
傅墨抽开身上来问道:“世子,姑娘,可要留活口?”
傅云归看向楚娇。
楚娇冷冷地道:“除了许子承,投降者留,负隅顽抗者杀。”
“是!”傅墨飞身下去,下达了命令。
一些暗卫慌了,扔下了剑不再挣扎。
傅家暗卫杀了几个负隅顽抗者,随后将许子承拉进了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