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是太后身边的老嬷嬷,年轻的时候被太后嫁了个好人家,是夫君死了才回到太后身边继续伺候的,这一生也算是幸福美满。
“如意,你看如何?”太后笑的和蔼也没反对,唤了一声旁边的如意。
“是,奴婢能给公主做喜婆那是奴婢的福气,公主肯定是我们则国最漂亮的新娘子!”如意笑着应下,五公主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这点小事自然是愿意的。
到底还是姑娘家,被这么多打趣,白銮月小脸微红地垂着头不吭声了。
墨泽礼知道她面皮薄,若是他不在还好,此刻他也在这里,把她窘迫的模样看了去,过一会儿阿銮可是要翻脸咬人的,
“还有一件事。”墨泽礼冷不丁的声音打断了大家向白銮月抛去暧昧眼神的动作,将目光聚集到身上。
“听闻皇后娘娘已经给阿銮准备了嫁衣,在下不好抚了娘娘一番心意。但是在下也准备了一套,还请太后老人家出个主意,该怎么样两套都能用上?又不会让娘娘觉得不舒服。”这法子当然是早就想好了,阿銮母后亲自绣的嫁衣自然有祝福的寓意。
他们都商量好了,从皇宫里出嫁时,就穿着徐沐绣的嫁衣,到了晋州还会有一场游街,再换上墨泽礼准备的嫁衣,这样既不会让徐沐不舒服,又能同时满足两个母亲的愿望。
“你也准备了一套嫁衣?”太后是有些震惊的,一想到晋州的富庶又不是很惊讶了。
公主出嫁向来是皇室准备嫁衣,这夫家又准备了一套,的确是少见。
“我母亲留给我的嫁衣图纸,希望未来儿媳妇能穿上,还请太后想个法子。”墨泽礼拱了拱手,从袖子里摸出来一张图纸递给太后。
白銮月见他真的拿出了图纸也有些惊讶,忍不住凑过去想看一眼。
“这…”老人家亲自接过了图纸,瞧了两眼。
皇后为女儿准备的嫁衣是前几日开始的,做的时候还来找她掌了掌眼,如今设计图对比式来看,倒不如这一张图纸的华丽。
对方大可直接使用这张图纸去制作嫁衣,而不是来询问他,想来也是不愿意让阿銮为难。
思来想去,老人家心里也有了个底,便想了一个折中的主意,“阿銮母后向来是疼惜她,前几日婚事敲定的时候就亲口说要替阿銮绣嫁衣,你的母亲也想让儿媳妇穿,那么阿銮出嫁时便穿着她母后做的,随你嫁到晋州再换上你为她做的,如何?”
“太后见多识广,不如替我瞧瞧有哪不好?我回去让匠人改改。”
这么一出,瞬间就将所有视线转移走了,白銮月也松了口气,心里也在惊讶。
她怎么不知道这人还准备了嫁衣?在晋州的时候,墨泽礼基本都和她呆在一块的,他是哪来的功夫剧准备嫁衣?
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墨泽礼也想要带着人离开了,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阿銮有要离开的意思,只能主动开口了。
“时间不早了,公主该回去喝药了吧?”
男人眼底的暗示让白銮月有些头疼,她刚才答应老人家呢,可不能反悔。
“让人把药送来,在小厨房里熬就好了,这几日阿銮得给老婆子我抄佛经。”太后也不是傻子,真人留在这里这么久,不就是在等孙女儿跟他离开。
墨泽礼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也瞧见少女犯难的脸色,也知道不好拒绝,可是噬心蛊未消,他不能…也不敢离她太远。
“祖母既然罚阿銮替您抄佛经祈福,不如就这对新婚夫妇一块抄吧,阿銮身体还未好全,就让他们提前尝一尝同甘共苦的滋味。”白墨自然是瞧见了妹妹一脸为难的表情,也清楚阿銮暂时不能离开墨泽礼,硬着头皮开口了。
太后眯了眯眼睛扫了一眼三个孩子,倒也没拒绝,摆摆手,答应了“如此也好,阿銮和未来姑爷可要好好抄。”如意笑着领着两人去偏殿,临走前还留下了一个小厮,拉着绣玉走了。
见绣玉被拉走,白銮月也不着急,主仆俩从小一起长大,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祖母也问不出什么什么特别的来。
一想到要抄那本厚厚的佛经,白銮月下意识就觉得手疼,突然想起来罪魁祸首也在身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墨泽礼见她不悦也有些无奈,不就是一本佛经,他替阿銮抄就好,直到白銮月从那个抱了一本足足有一只手掌那么厚的佛经出来。
“抄这本佛经??”墨泽礼脸上的表情瞬间龟裂,这老人家真的是想罚阿銮吧?
白銮月给了他一个不然你以为呢的表情,又回去抱了一沓纸和笔墨纸砚出来,这一本…废寝忘食也要五六日才能抄完呢。
见阿銮熟练的程度,墨泽礼不怕死的又问了句“你从前经常抄这个吗?”
“不曾,抄这么厚的,这还是第一次,还是拖了晋王你的福。”这后面一句就是赤裸裸的火药味,墨泽礼不敢再多问了,十分自觉的走过去拿起墨条开始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