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在扬州一个表亲,叫李伦,家境殷实,加上是皇后的亲戚,在扬州颇有些名气。
这日,李伦对王承业说,他有几个友人,都是扬州城中的名士,仰慕王承业的声名已久,想邀他赴宴。
王承业这日正好没什么事,一口应下,赴宴之时,严祺听说都是些王家地亲戚有人,想着自己一个外人不好参与,没有跟着去。
“虽是会会亲友,但王兄饮酒还是要节制,些许机会,也请王兄记在心上。”临行前,严祺苦口婆心叮嘱道。
“文吉又来多心。”王承业摆摆手,道,“李伦是我亲戚,赴宴地宾客也都是当地名士,我来此,与赴家宴无异,何来顾虑。”
那宴会设在扬州最豪华的酒楼里,几位宾客颇是豪气,专为款待王承业,将整个酒楼都包了下来。
说罢,他与迎上前来的李伦等人见礼,脸上堆满笑容。严祺见得如此,也只好跟着他入内。
酒席上,吃的都是扬州当地名菜,还有许多山珍海味,不过对于王承业来说,倒是不稀罕。
李伦带来的宾客,确实有些文采,谈诗论赋,头头是道,还摆了笔墨,请王承业题诗。
王承业读过些书,也是爱卖弄的,到了这等场合,并不推举,随即挥毫写下一首。
众人见得,纷纷交口称赞,说王承业名不虚传,才情出众。种种溢美之词纷沓而至,将王承业一顿吹捧,王承业笑得满面红光,颇是得意,
不过,最让他在意的,是为他陪酒侍墨的美人。
五名美人,个个生得娇美,身姿婀娜,说话带着江南女子独有的柔媚,软软糯糯,让人一听就酥了半边。
王承业本就是个好色的,家中姬妾常年不断。此番出门,他没有带一个女眷随行,早就已经心痒难耐,如今见得这些莺莺燕燕的尤物,魂一下就被勾了去。自打这些美人出来,王承业的眼睛就一直盯在她们身上没挪开过。
李伦自是知道王承业的爱好,见得他动心,微笑地指着一位衣着富贵的宾客对王承业道:“杨公是扬州一等一的富户,早闻得表兄贤名,倾慕不已。这些美人,都是他备下的,想献与表兄,与表兄交个朋友。”
“哦?”王承业小眼一亮,看向那杨公。
杨公笑眯眯,拱手道:“王使君大才,年纪轻轻便当上了巡察使,乃古往今来之罕有。常言美人献英雄,在下聊表存心,还望使君切莫嫌弃。”
王承业大笑:“杨公果然是豪爽之人,我自恭敬不如从命。”
当夜王承业喝得酩酊大醉,回到驿馆之时,是两个仆人架着他进门的。
严祺看到跟在王承业后面进门的几个美人和一堆箱笼,就知道王承业没将自己的话放心上,不由一阵恼怒。
第二日,王承业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看到榻前伺候的美人,不由心旷神怡。
不料,没多久,严祺来到。
他看着王承业,神色严肃,道:“王兄昨日收的美人和金银,都是一个叫杨攸的富户送的,未知可有其事?”
王承业自然知道严祺是为什么来的,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