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虽然仍被禁足,但十分关切外头的情况,毕竟这个关系到她是否能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这天,送饭的人迟迟未到,等得柳姨娘十分心焦。
到了下午,终于有人匆匆提着盒饭过来,却不是柳姨娘一直熟识的那位。
“嬷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做姨娘拉住她急切地问,“我们娘俩被关着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今天种种,确实看得心慌慌的。”
嬷嬷抽回了手,一副不耐的样子:“别问那么多啦,姨娘这时候能躲着就是福气了,这会儿全府上下都忙得要死,我也不能和你说了,还有事情赶着去做呢。”
“嬷嬷!究竟是什么事?你不说,我这心里也没底啊。”
柳姨娘执意不让嬷嬷走,手底下还递上了一小包碎银,嬷嬷被闹得没办法,顺手把小包收进袖口,凑近小声道:“今天老夫人、夫人和两位少爷都到后堂去了,好大的阵仗,我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可没过多久就开始急匆匆地派人出去请大夫,全城的名医都请了个遍,今天一上午都在忙着安排,听说还要进宫去请太医。”
“呀,竞真出了这么大的事?”刘姨娘面上佯作惊讶,但心里乐开了花,能有那么大排场去请全城的名医,自然就只有贺老夫人了。
实际上在柳姨娘心中,对贺老夫人的怨恨较之大房夫人更甚,老太太一辈子视祖宗家法为金科玉律,只要有她在,不论贺宏蕴如何偏心偏宠,都绝无可能真的越过妾室的身份去。
但若这次老夫人被气出个好歹,大房肯定肯定脱不了干系,上位的最大阻碍被除掉,本来占着那位置的人又被牵连,柳姨娘觉得自己的好日子近在眼前了。
不过贺老夫人出事也只是她的猜想,真实情况还不得而知,但不管她再怎么追问,那位嬷嬷也不肯再透露半分。
无奈,信息仅止于此,送走那位嬷嬷后,柳姨娘忐忑地回到房间,做起针线活来派遣内心的紧张。
贺茹雪听到动静,从房内探出头来:“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柳姨娘暗暗咬牙道:“雪儿,也许我们母女翻身的一天终于到了。”
只此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贺茹雪当然不明白,但柳姨娘也不多做解释,打发她进抄佛经。
她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扮演一对柔弱可欺,纯良无害的母女,别的就只等尘埃落定后老爷为她们出头了。
时间又过了半日,柳姨娘真快坐不住了,不过就在她打算冒险出去一探的时候,刚才收了她银子的那个嬷嬷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姨娘!你快去看看吧,老夫人的院里出事啦!”
柳姨娘闻言心下一喜,但面上仍故作忧色:“什么事?怎不去禀报夫人?我一个被罚禁足的侧室,怎敢随意走动。”
嬷嬷急得一拍大腿:“夫人也在那边,但是情况特殊,需要你啊!”
“好、好,那我这就去。”柳姨娘匆匆理了理鬓发,然后边归置手上的针线边向里边喊,“雪儿,娘有事出去一趟,你乖乖待在房,千万不要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