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娘娘……你别……”
孟芷溪被气得肺都要裂开了,从鼻孔中大声地哼了一声,很是气愤地喝道:“巧月,你别想着今天这样就能帮你家小姐脱罪,她今日犯的可是大不孝的死罪!”
孟扶桑见巧月的头在地上都碰得有些红肿,还一直担惊受怕地帮着自己求情。
虽然是在梦里,孟扶桑还是很心疼这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婢子。
把巧月死劲儿……从地上拖了起来。
孟扶桑露出一张若无其事的笑脸,朝着巧月安慰道:“别怕,有姑娘我在,我倒要仔细瞧瞧,她们今日要怎么给我治个死罪!”
“好!好!……孟扶桑你果真是你娘教的好女儿!”
杜芝指着孟扶桑的手有些发抖,看来的确是气得不轻。
“我不管你到底是得了失心疯,还是犯了什么邪病,在这儿疯言疯语”
杜芝朝着有些呆滞的孟芷溪说道:“芷溪,给我去找个鸡毛掸子来!“
孟芷溪见祖母要收拾孟扶桑,自然是开心极了,她迈着欢快的小碎步,就朝中堂外跑去了。
见孟芷溪出了门,杜芝用手指戳着孟扶桑的眉间,面目狰狞地问道:“你知道自己错了没有?”
孟扶桑的眉间被杜芝戳得生疼,心里想着这梦里不止会心疼,原来身体也会感觉到痛。
她用自己的小手,推开杜芝的手,学着杜芝的语气问道:“你知道自己错了没有?”
杜芝见孟扶桑还是不知悔改的模样,一个巴掌扬起,然后重重地落在了孟扶桑的脸上:“我倒要让你好好看看,今日我要收拾你,还敢有谁敢来替你求情!”
孟扶桑脸有些疼,但是一点都不怕。
按照生前的记忆,孟芷溪那次恶人先告状,祖母也是以孟扶桑诬陷孟芷溪的名义,要对孟扶桑动武,也是派了孟芷溪去取鸡毛掸子。
孟芷溪也取到了鸡毛掸子,不过和那鸡毛掸子一同到中堂的,还有一个人。
一个只要他开口,杜芝就不得不给面子的人!
虽然是在梦里,可是疼痛感却是真真切切的,所以孟扶桑也不想体验一下,被鸡毛掸子抽是什么感受了!
想到会有人来救自己,孟扶桑的胆子就更大了些,她朝着杜芝讥讽道:“那祖母待会儿可得记着自己说的话,别看到有人来替我请求,就对我手软。”
扶桑用很不屑的眼神看向杜芝,慢悠悠地说道:“您这当家祖母的威严,可是得好好地在大家面前展示一番才好!”
杜芝见她这样,光靠嘴说的,怕是今天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错误。
她就要看看,待会儿鸡毛掸子落在孟扶桑的细皮嫩肉上,她能坚持多久?
杜芝冷冷地朝孟扶桑说道:“你趁着鸡毛掸子还没来,就在我面前可劲儿地跳吧!我倒要看看,待会儿打得你哭叫的时候,你又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见杜芝在言语上对自己已经无可奈何,孟扶桑倒是心满意足。
孟扶桑一想到,生前读了那么多书,可是从未在杜芝面前讨到过便宜,还真是有点浪费了京都第一才女的名头。
若是当初知道自己要被一杯毒酒赐死,再怎么说也要和她们斗斗嘴才行。
反正黄泉路上,孟婆给的那一口汤一喝下去,什么前世今生,统统都要忘记了。
“姑娘,您可别再笑了!”
巧月远远地就看见,二姑娘蹦蹦跳跳朝着这边来了。
再看看自家姑娘还在傻乐着,巧月更是有一种大难当头的感觉。
今日姑娘怕是不死……也得脱一身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