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芷溪见梁大人并没有说出什么来,又见她娘生气得厉害。
她就赶紧眼泪汪汪的,朝着杜芝哭诉道:“祖母,你可得替孙女儿做主啊!”
“孙女儿好好的在家中待着,这也能从天飞来横祸,这要是事情传出去了,以后孙女儿还要怎么做人啊!”
汤夫人瞧着自家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步上前,作势就要打扶桑。
扶桑还是用轻蔑的眼神,高傲地看着汤夫人和孟芷溪,脚就像定在了原地,动都没有动一下。
汤夫人那一巴掌,最后落在了挡着扶桑的萧殊身上。
萧殊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见有人要打扶桑,也不知道怎地,想也没想,一个健步就挡在了她的身前。
扶桑只听到闷闷的声音,然后就见萧殊在自己面前,如春风般地开心地笑着。
她就有些生气地说道:“萧六哥,你都被打了,还傻笑什么?莫不是被我二伯母打傻了?”
刚才萧殊行礼问好的时候,并没有自报家门,所以在场不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只是孟应钟在蜀州认识的哪家公子。
而且这么早登门拜访的,又有谁会想着是萧尚书家的公子呢?
但是听到扶桑这一声萧六哥,大家瞬间就有些脸色难看了。
汤夫人更是有些惊愕,谁能想到,这萧家公子早上不在家睡大觉,而是跑到孟家来找孟应钟啊!
万夫人则是有些担忧的,朝着汤夫人指责道:“二弟妹,你这也太鲁莽了!你动手收拾孟家自家的孩子无可厚非,怎么还对萧家的公子动起手了呢?”
汤夫人赶紧紧张地摆手,慌张地解释道:“我不是…”
萧殊倒是没有理这些个夫人,拽着扶桑的两只胳膊,仔细地瞧了瞧:“九妹,没伤着你吧?”
他自在蜀州和扶桑他们玩熟了之后,就一直和孟应钟一样,叫着扶桑九妹。
而且这两年里,也常常寄去梅山县一些东西。
在萧殊的心里,他和扶桑的关系,还是很亲密的,所以他依旧叫扶桑为九妹。
扶桑摇了摇头:“那一巴掌都落到你身上了,怎么会伤着我呢?”
就算是傻子,这时也能听出,萧殊和扶桑不仅早就认识,而且关系还很好。
汤夫人倒是没有在意什么孟扶桑,而是赶紧走到萧殊的面前,脸上很是尴尬和讨好地说道:”萧公子没事吧?刚才汤伯母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在旁人面前,萧殊又恢复了,他那清高贵公子的模样,不留情地甩开了汤夫人搭在他身上的手。
冷冷地说道:“这位夫人,麻烦站得远一些!您身上的味儿太重了,熏得我难受!”
汤夫人虽然心头很不爽,一个小孩子在这儿摆什么谱?
再说她可是早上特意抹上了,花了十几两银子,从京都城里新开的香粉铺子里买来的香膏。
什么叫味儿太重,熏得他难受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身上有什么异味呢?
不过汤夫人的脚,倒是很实诚地朝后挪了两步。
形势比人强啊!
人家可是萧府的公子,如今萧家的娘娘最得宠,萧家的大人也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这萧六公子更是他们家的心肝宝贝。
不过这俗话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汤夫人跟着挤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朝着萧殊讨好道:“萧公子,今日是汤伯母有错在先,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物件,汤伯母买了送给你,就当是赔礼了!”
萧殊理都没理汤夫人,而是朝着扶桑问道:“今日可是有什么事?怎地还要遭人打你?”
扶桑看了看萧殊,又看了看汤夫人,再看了看坐在榻上,一言不发的杜芝。
看来有人是想要借机转移话题,而萧殊这是在帮她把话题拉扯回来。
扶桑朝着汤夫人说道:“二伯母,你当真还是要把事情闹得很难看,收不了场才满意吗?”
“刚才我见着萧六公子在此,不想把家里那些个破事让旁人知道。
是想给您和二姐、祖母,还有孟家留点颜面,你倒是挺会让人惊喜的!”
扶桑侧身朝着悠闲的梁生福身行了礼,然后说道:“刚才多谢梁大人配合,不过既然我二伯母那么着急想知道,就麻烦大人把所见的都讲给二伯母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