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川儿不说话,这么多年所处的环境让她不由自主的逆来顺受,不然收到的折磨更加是非人的。
“罢了,你且下去吧。”锦照亭似乎有些心烦意乱。
锦川儿愣住了,显然他没有意识到锦照亭会这么轻易的就放了自己,当然了她不会找死,所以乖乖的退下了。然而,还有一个问题他不理解,明明方才锦照亭是心情颇好的样子,怎么忽然就变了心境?
锦川儿刚离开一会儿,金彪就进来了。
“郭县令家家中以及他的女儿可有什么动静?”锦照亭虽然不认为郭县令敢违背自己,但是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郭县令一家子倒是安静的很,于寻常并没有什么不同,郭小姐也按时去一品书院。”说到这里的时候金彪欲言又止,“大人,有件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要紧……”
“有什么就说!”锦照亭最不喜欢下人说话吞吞吐吐。
“那郭小姐这几天每天从书院回郭府的时候都不从正门过,都是翻 墙。”
金彪虽然觉得这是小事,但是这小事中透着不同寻常,所以他还是选择说给自家主子听。
“堂堂郭家大小姐不走正门,却翻 墙。倒是有趣。”锦照亭嘴角牵扯起一抹难以琢磨的笑容,“仔仔细细的给我盯着,尤其是郭小姐。我倒是要看看这个郭县令想要做什么。”
却说郭县令离开锦照亭之后便去找了一个人,王坝旦。
成武县城郊区隐秘的小饭馆里。
“郭县令,您这么大的官,找我这个升斗小民有什么事情?”王坝旦经历过生死之后倒是改了拍郭县令马屁的性子。
不过郭县令却改不了在王坝旦跟前高高在上的习惯,“王少爷,别来无恙啊。怎么,时间长意见王少爷的脾气倒是见长了。”
王坝旦不耐烦跟他说这么多的话,当下就掉了脸子,“难道郭县令是来跟我叙旧来了?不过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叙的,若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我就此告辞了。”
郭县令不慌不忙的坐到一旁,“王少爷本官可不这么认为。你要知道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案子报案人可是你。”
说起此案,王坝旦更加生气,“报案人是我又如何?这又不代表做下的人是我!”说着又是冷笑,“就算郭大人糊涂误认为是我做下了此案,但却有那等有本事的人还我清白了。”
“我糊涂不糊涂倒是无所谓,因为这件案子有别人要接手了,接手的人是大理寺少卿邢大人。”
王坝旦对邢衷此人还是比较了解的,毕竟他经常往着成武县城来,正因如此,王坝旦才更加不怕了。
“若真是这样,那对你对我岂不是都好?”说到这里,又好似想起了什么,“难道县令大人百忙之中来见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消息吗?”
“也是也不是。”郭县令无意卖关子,“邢大人刚正之名,自然人尽皆知。然他并不是天人,有所差也正常。”顿了一顿,接着又道,“纵然无所差,你可知道这案子的幕后之人是谁,谁又有本事弄出这么多人命?若是行,大人不能与之抗衡,又会如何?”
郭县令话中有话,王坝旦如何听不出来,“你究竟想说什么?”
“王少爷,做人不能太天真。京城之大能够与邢衷邢大人们抗衡的人何其之多,若是他动不得那个人,那么自然有人要背锅,你说这背锅的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