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太太张口结舌,瞪着儿子不知该说什么!
季樱脸上的着急之色,转为狰狞,喊道:“钱鑫,你怎么如此对我!”
他们才成亲多久,钱鑫竟然出去眠花宿柳!
家里的侍女还不够吗,他还要去外面找人。
季樱哭得凄惨,季桓紧紧地抱着她,免得她扑上去和钱鑫打架。
他又看了旁边笑容满面的季桑,心想,这一门亲事,哪里是母亲和姐姐抢走的,明明就是她们将季桑从火坑边推开,自己跳了进去。
就这样,她们还在洋洋得意,想要算计季桑,真是可笑。
钱鑫终于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他是一气之下打了个妓子,可这有什么,他赔钱了啊!
为什么府衙要接这样的案子。
这根本就不算什么案子,他赔钱了!
安静之后,便是窃窃私语。
这人眠花宿柳就算了,竟然还要打人,这是什么人品,啧啧。
孙太太辛辛苦苦抢走的,就是这样一门姻亲,真是恶有恶报啊。
季桑死了亲娘和姐姐,还搬出去外头住,倒是逃过了一劫。
衙役道:“打扰诸位雅兴了,我们这就走。”
说罢,钱鑫就被拖走了,钱鑫还想大声叫喊,但是有人在他嘴里塞了块臭烘烘的汗巾子,他都干呕起来了。
说起来,他们方才抓人的时候,钱鑫这厮竟然跑到女眷在的后院去了,真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的。
季桑看钱鑫被拖走,钱家人拼命追上去,季樱在孙氏怀里哭,季老爷喝了酒后发红的脸色也渐渐变黑,想来是气疯了。
这一刻,季桑的心情真是畅快极了,她心想,今晚上不在家里头吃饭了,带上三个孩子,他们去京城最出名的酒楼去吃饭。
不吃一顿好的,真的对不起今天看到的好风景。
出了这样的事情,寿宴也办不下去了,季老爷身为老丈人,虽然觉得丢尽了老脸,可还是要想法子营救了。
孙氏只能送走客人,一家人在堂屋里坐着。
钱太太也匆忙领着儿子儿媳回家去了,她要找丈夫,赶紧托关系想法子,把儿子捞出来。
季樱还在孙氏怀里哭,不肯走。
季桑轻松摇着团扇,慢悠悠喝茶,还吃着瓜果。
季樱瞧见,恨恨地看着季桑。
季桑道:“妹妹看我做什么,我可没这个本事,将人送去衙门,别看我。”
季樱咬牙切齿:“这回你得意了!”
季桑没回答,她嘴里正嚼着甜瓜呢,没空和季樱斗嘴。
季老爷的脸色黑得锅底一般,和管事说了几句话,叫上季桓,出去办事了。
这案子不大,但丢脸啊,他的寿宴全都毁了!
季桑也起身,道:“我回去照顾孩子。”
她走出去,后头隐隐传来季樱的声音,无非是些没用的诅咒罢了。
季桑干脆没回去,直接叫人去接三个孩子过来,他们再一起去酒楼吃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