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就是赤裸裸地在打县令的脸,说限令收受贿赂,故意释放犯人。
县令整个人都快要气得七窍生烟。
这些书生郎真是读书读傻了,随便什么样的话都敢说。
看来,他也是时候去青山书院里面走一趟,和那几位举子好好的讨论一番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县之主,不是随便的人可以品头论足的。
而且这些书生堂,真以为自己考了个秀才就了不起了,京城里面的水比这青木镇只身不浅,今日这些话,若是他胆敢拿到京城的那些贵人面前去说,早就已经掉了脑袋了。
朱言箐抱着手臂和那人对峙,冷笑道:“证据呢?”
“证据还需要证据吗?那天那人亲口承认……”
朱言箐忽然走上去拽住他的衣领,一个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响彻公堂。
那书生郎被打傻眼了,懵逼地看着朱言箐。
他被一个女子打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县令却差点爽快地抚掌大笑。
打得好。
他早就想打这一巴掌了。
“你,你,你居然打我!”书生郎瞠目结舌,怒斥了一句,“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不可理喻,实在是不可理喻。”
“有什么不可理喻的,你我二人站在公堂上面,你却对我眉来眼去,难道我就不应该打你了?”
“我什么时候和你眉来眼去了?”书生郎忍不住拔高的声音,“你不要冤枉我。”
他急得那叫一个面红耳赤啊。
“我刚才那是在指责你……”
朱言箐撇撇嘴:“你说是指责就是指责,可我看你分明是再给我暗送秋波。”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和这一些死脑筋的秀才讲道理是讲不通的,那就干脆反其道而行之,一句道理也不讲。
果然这书生郎就懵了,几个人在一起叽叽喳喳地指责朱言箐。
“明明是你自己,患有癔症,旁人的指责你都能够当成暗送秋波,眉来眼去,着实是可恶。”
“确实是可恶了一点。”朱言箐不走心地跟随着那人附和,“有些人什么证据都没有,这一来,便把这一顶脏帽子扣到了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手中,这不就是欺负人吗?”
县令帮呛道:“堂堂青山书院的书生,居然以多欺少,你们的老师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她,手无缚鸡之力?”刚才被打了一巴掌的那个书生,委屈地摸着自己的脸颊。
他脑袋都要被打歪了,居然还说这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
他不甘心,心中更是那叫一个愤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