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芷柔的耐心一点点耗尽时,他心里的防线终于彻底崩塌。
“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你们问吧,但凡我知道的都不会隐瞒。”
观他面色,谢芷柔知道这话可信,转头询问萧楚晟的意思。
“在这儿跟我们说可没用,既然决定了,那就走一趟吧。”
谢仲棠早没了抵抗的心,全由着他们支配,被带着往三法司去。
堂上,刑部尚书,大理寺官员坐在一则,主位方是审理此案的官员。
这样一桩案子,本不必他们都到场,只是萧楚晟着人递了话,长公主府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若非如此,此刻堂中至多也就两人罢了。
主位正对着大门,刑部大人专注盯着门外,一见那道身影迈入,忙便起身相应。
余下几人跟着站起,却不必迎出那么远。
萧楚晟一贯没给过谁面子,眼下,他们却分明看见他有意放缓了脚步。
所为不过是想等等身侧的谢三小姐。
他们二人虽说一句话也没有,在场人看了却不得不说已经“般配”。
非是样貌还是其他,二人只要站在一起,就好周身被什么笼罩,半点没有旁人掺和的余地。
怪不得萧小侯爷对她如此珍视,人一辈子,能遇上这么合相的可是难上加难。
犯人我们带来了,剩下的就交给几位大人。”
萧楚晟吝于言语,一眼没多看在场的诸位大臣,带着谢芷柔要去一旁。
学不来他的嚣张,谢芷柔稍稍停了停,跟几位大人都打过招呼。
人家还站着,她就这么坐下算怎么一回事
“谢三小姐客气了,坐吧。”
刑部尚书听赵安常私下提起过她,对她本身印象就很好,同她点了点头。
谢仲棠见这些他平日见都见不着的大人物对谢芷柔这么客气,心中越发懊恼。
要不是他一时糊涂,哪至于惹祸上身。
“堂下何人?”
审理此案的官员见他们寒暄完了,一震惊堂木,叫谢仲棠回神。
“草民谢家二房……”
“据草民所知,此前征银在裕郡便遭遇过一次埋伏,也是太子的手笔,他亲口跟我说的。”
没想到还会牵扯出这样一桩旧事,几位官员看向谢芷柔。
“确有此事,征银曾在裕郡遇袭,彼时因着运送征银的人警惕,并未有什么损失,也就不曾报给陛下。”
谢芷柔给这事盖了章,几位大人对谢仲棠的话信了大半。
这样隐秘的事,若非真有接触,他又从何得知。
零零碎碎将自己知道的说完,谢仲棠心下无端松快许多。
他此前尽管并没有什么大的作为,却也从未做过这种事,从回去就一直提心吊胆,如今却是不必继续了。
涉及慕容谚,几位大人有些含糊。
“犯人供出了太子殿下,这事……”
“诸位大人不必劳神,陛下只说要查出动手的人,我带着证人与供词入宫就是,还要劳请诸位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