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赶回营地时,万将军已经去练兵场练兵,司徒清将他的亲兵叫来,吩咐道:“去把将军叫回来,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快去!”
等亲兵走远,她扭头回到帐内,倒在床上就哭。
万将军心急火燎地赶回来,见司徒清正哭得伤心,赶紧上前将人抱起来,心疼地问道:“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这么不让人去请军医?”
司徒清靠在他怀里,哭得身子颤/抖,声音都哑了。
“我这是让人欺负了,给气的,军医也治不好。”
“什么?谁胆敢欺负你,快告诉我。”万将军瞪着一双虎目,立时火冒三丈,“我去给你出气。”
“还是算了吧,我说了你也未必敢找他,”司徒清抽抽搭搭地说着,“免得到时候还连累到你,影响你的前途。”
万将军越发恼怒了,“这世上就没有我不敢去找的人,你只管说来就是。”
司徒清抹了抹眼角的泪,坐直身子,回道:“就是黎将军黎舒画,今天还在城内时,他,他……”
“他怎么了?”
“他将我拦住,想要非礼我,要不是我拼了命反抗,只怕就叫他得手了!”
“有这样的事?”万将军顿时愕然,但到底心中有些疑虑,“你说的是真的?”
司徒清看他有些不信,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绞着衣袖说:“我说了你又不信,我就知道,黎将军深受国师器重,军功比你高,权力比你大,你肯定会忌惮,算了,这件事你就当没有过吧,我也不再说了。”
万将军怒道:“谁说我忌惮?权力大又如何?他胆敢侵犯我的夫人,我就是跟他同归于尽也绝不放过他!”
“你要干什么?”司徒清露出担忧的神情,“将军,你可别乱来,为了我一个女人,去得罪黎舒画可不值当的,也怪我,我根本就能不该跟你讲!”
“郡主,你既然委身于我,我就一定会护你周全,”万将军将她揽入怀中抱着,轻抚其后背,宽慰道:“你也不用担心,我自有主张,不会跟他硬碰硬。”
司徒清微微颔首:“那好吧,你小心一些。”
安抚好司徒清之后,万将军回去做事,到下午练兵完毕后,直接进城去往城主府,找上了樾紫阳。
“万将军这么晚过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是有件比较严重的事,我想私下向国师汇报。”
樾紫阳挑眉看过去,奇道:“哦?什么事这么严重?”
万将军从衣袖里拿出一本小册子,递过去道:“这上面记载的,都是前不久招募进来的一部分新兵的名字。”
“做什么用?”樾紫阳粗略浏览一番,目测有近百人。
“这些都是在训练过程中,遭到黎将军虐/待,导致受伤甚至昏迷的新兵,不少都找到我诉苦,表明实在是受不住这般折腾,想要换位将军到新兵营训练。”万将军神情十分严肃,言语之中尽是担忧。
樾紫阳略思忖了会儿,说:“黎舒画练兵是严格了些,但也不至于说,虐/待新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