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将军听樾紫阳似乎是有意维护黎舒画,方想起司徒清之前的话,心头免不得郁闷起来,黎舒画那种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哪里值得国师如此器重?
“国师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去军中问问那些新兵,如今的新兵营哪一处不是怨声载道?”
樾紫阳听他语气肯定,丝毫不像是作伪,不禁也心生疑惑,且万将军这个人,一向实诚,不是那等会乱说话,诬陷他人的,事情可能确实有些问题。
“这样吧,我先坐一坐,我叫人将黎将军也请过来,在当面问问他。”
他这么说了,万将军也不好多言,倘若一味地只是请他对黎舒画进行惩处,反而会引起怀疑,显得他别有意图。
一个多时辰后,黎舒画匆忙纵马奔至城内,来到城主府相见。
“国师这么急着叫我来,是不是来了什么消息?”
“没有,是军中的一点事。”樾紫阳看了万将军一眼,直接问黎舒画道:“听说新兵营现在已怨声载道,那些新兵都很怕你,还有不少人因为被你虐/待,而导致受伤生病,是否有这样的事?”
黎舒画惊了一惊,他虐/待新兵?这是从何说来?这万将军为何要泼这样的脏水给他?
“新兵营中,确实有好些个士兵由于承受不住训练强度,而或病或伤,但那只是因为他们身体素质相对较弱,慢慢磨练也就好了,并不存在什么虐/待之说。”
万将军冷笑道:“既然没有虐/待,为何好些个新兵都跑到我跟前来诉苦,说你故意刁难,给他们加训呢?”
“有这样的事?”黎舒画并不太相信他的话,“是谁跑到你那里去告了状?你找他们来与我当面对质。”
“他们哪里敢来?我又怎么敢说呢?万一,你回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焉能有好日子过?”万将军缓步走过来,目光阴冷地盯着他看。
黎舒画顿时也恼了,“我一向行得正坐得端,光明磊落,何曾阴险到去刁难几个新兵?万将军如此怀疑我,究竟是为新兵抱不平呢,还是另有目的?”
万将军当下反驳道:“你要是光明磊落,就不会仗势欺人,非礼良家妇女了!”
“什么情况?”樾紫阳给听得一头雾水,忙走过来,那审视的目光看向黎舒画,“你非礼谁了?”
“我没有啊!”黎舒画也听蒙了,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什么,心头一凛。
听得万将军怒喝一声说:“还说没有?今日在城里,你难道没有拦住郡主,逼她屈从于你?”
黎舒画立时瞪圆双眼,“何曾有过这样的事?你别胡扯!”
“我胡扯?”万将军攥紧拳头,两眼冒火,作势就要动手,“郡主亲口所言,难道有假?我告诉你,我万某虽然军事才能是你差些,军中的声望也远不如你,但到底也是一员大将,你敢欺辱我的妻子,我绝不会放过你!”
说罢,就挥出拳头,直接打向黎舒画的脸。
黎舒画侧身躲开,不欲与他发生冲突,樾紫阳见状,忙站过去,拦住万将军道:“此事定然有蹊跷,先把话问清楚了再说!”
万将军道:“还有什么可问的?让我先教训他一顿!”
“司徒清的话是最信不得的,因为她是朝廷派来的奸细,目的就是要挑拨离间,瓦解我方内部!”情急之下,樾紫阳只好把实情说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