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儿身体不舒服,连说话的力气也懒得出,也就没说话,黎舒画却是没有心思去追究张县令,想先查出下毒之人再说。
“劳烦大人把照顾公主的下人全都叫过来,我亲自审问。”
张县令自然不敢怠慢,当即便去叫人。
很快,十来个丫鬟便集体跪到了院子里,等候问话。
黎舒画搀扶着云雀儿出来,让她坐在椅上,他问话的同时,云雀儿便用异能探听每个人的心声。
这些丫鬟个个低着头,战战兢兢的,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什么,招来杀身之祸,显然都给吓得不轻。
但云雀儿经过探听心声,甚至还读取了她们的记忆,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怎么样?”回屋后,黎舒画低声问道。
“这几个丫头没问题。”云雀儿摇了摇头,疲惫地靠在床头,长叹了一口气,“看来毒不是她们下的。”
在这府里,能近身接触到她的,只有这几个人,可毒并非她们所下,又会是谁呢?
现在不说毒是谁下的,她连自己怎么中的毒都还弄不清楚,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黎舒画握住她的手,目光中添了几分坚毅,“你别担心,我会四处去找人给你解毒的,一定会没事。”
这话他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这恰恰是他自己也忧心如焚的表现,云雀儿心知肚明,自己能活的可能性很小,但可能性再小,好歹也是还有希望,不到闭眼那一刻都不能放弃。
“全靠你了。”
“躺下歇着吧。”黎舒画轻抚了两下她的鬓角,帮她盖好被子,“我出去了。”
“嗯。”
云雀儿听着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而后发了好久的呆,缓缓地叹出一口气,现在应该已经是深夜了吧?
如果明天醒来,眼睛又能看见了多好?哪怕是死,她也想最后能看一看自己在乎的人。
黎舒画出去后,立刻将自己的手下召过来,并发动整个衙门的差役,连夜四处去寻找解毒的方法以及能解这个毒的大夫郎中。
接连好几天都在外奔波,没日没夜地找寻,可是云雀儿所中的毒属于比较罕见的,方圆百里的大夫名医,很多连听都没听过此毒,更别提解毒了,有的听说过,却不知如何解。
数日下来,竟是一无所获。
就在黎舒画焦头烂额之时,某医馆的一位大夫给他指了条明路。
“我们这里有位隐居的神医,姓卫,医术十分了得,尤其是对各种毒药很有研究,一般郎中治不好的病痛,通常都会到他那里去,你不妨也去找他问问?”
闻言,黎舒画连忙问:“那位卫神医住在哪儿?”
大夫答道:“就在城外三十里处的上香村,他在村里很有名望的,你去了一问便知。”
于是乎,黎舒画立刻马不停蹄地出了城,赶往上香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