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氏知道族长一来,平西侯定会来问自己,所以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她一脸吃惊的说:“侯爷,您怎么又来问妾身这个事情呀,上次妾身有些孟浪了,惹得侯爷不开心,妾身这些天一直惴惴不安呢。”
平西侯摆了摆手,道:“平西侯府情况有些特殊,二叔真的要过继孩子出去,咱们府里的房子就得分给人家一半,要真有这么一回事,咱们还得早些做打算。”
小陈氏惊讶的抚着胸口,“还要把房子分一半出去?怎么会这样呢?”
“两府并一府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而且事关先帝的旨意,我怕圣上万一记起来,真要让咱们给二叔过继孩子继承香火,到那个时咱们就被动了。”
小陈氏连忙说:“花会上有几个夫人当成笑话来说的,好像是鸿胪寺卿家的夫人跟别人说起来的,我当时没有在意,就听了那么一两句,我真不知道咱们府里还有个二叔。”
平西侯脸色稍霁,说:“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你不知道这是自然,真要这样,咱们就得早做打算。”
小陈氏一下子红了眼眶,“侯爷,要不然就把咱们云儿过继出去吧,我知道您是要把平西侯的爵位传给伯源,毕竟他是姐姐的嫡子,也是姐姐留在这个世上的血脉。”
小陈氏说完后,低着头坐在椅子上垂泪不已,平西侯见了,过来把小陈氏揽到自己的怀里,“夫人,你别难过,咱们这不是在商量吗?”
小陈氏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定定的看着平西侯,惹得平西侯心疼不已。
她才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一个女人最有韵味的时候,再加上在平西侯面前收放自如,该羞涩的时候一定是耳朵根都是红的,该放开的时候能让平西侯回味两三天,要不然平西侯也不会自打小陈氏进门之后就没有再添过什么通房姨娘了。
平西侯看到小陈氏那张带着泪还极力的想要做出一副笑脸的模样,叹了口气,道:“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当年我就跟你保证过,以后的日子,要让你过的开心自在,想笑就痛快笑,想哭就痛快地哭。”
小陈氏听了,抽了抽鼻子,一脸感动的说:“侯爷,您对妾身真的是太好了,没想到您还记得当年咱们俩说的话。”
平西侯道:“你姐姐去世得早,我要是一下子就把源儿推出去,总归是不好看的。不说别的,还有你娘家那边在盯着,我那个岳母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我跟你保证,这平西侯的爵位,我是要留个云儿的。”
小陈氏听了,一下子站起来搂着平西侯的脖子,娇俏的说:“侯爷,谢谢您,谢谢您把我们娘几个放在心上——可是这样一来,就会让侯爷陷入不义之地。”
“傻瓜,为了你和孩子,都是值得的,只是如今既然真的有这个传言,那就是有这个苗头,趁着时间还早,咱们赶紧先下手。”
“可是源儿一直没有回来,这都一年了,都没有他的消息。”
“我那大舅哥既然没有打上门来,就说明源儿现在还好好的,这个孩子现在真的是无法无天了,简直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既然这样,我也索性成全了他。”
平西侯下定了决心之后,就去找了陈众。
对这个大舅子,平西侯虽然看不上他是个生意人,但还是挺佩服他的手腕,陈家老太爷虽然早几年就没了,但是陈众这个孙子却撑起了那个家。
这十几年的功夫,陈众就把陈家原本不是很宽裕的家底给翻了好几番,也是因为这个,陈众的爹陈江川不敢动自己夫人的位置,即便吕姨娘再使性子,小陈氏再暗示,他都不敢把吕姨娘给扶正,只因他不敢得罪陈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