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棣笑着回道:“姑姑,我们在河西很好,无拘无束的,很是自在。”
岳青川听了,不是很赞同,“上次你父亲给我来信,说你打算过两届之后再去会试,你是打算什么时候过来跟我安心的读两年书?”
许棣笑着说:“姑父放心,我早晚会过来的,不过现在因为手头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所以还是再过两年吧。”
“怎么还要再过两年呢?你应该趁着现在中举,过来好好读书才是,虽然我也不赞同你这个年纪继续去科考,但是很多东西总是需要慢慢的沉淀下来才能有新的收获。”
“姑父,我现在就是觉得自己心境上面有些欠缺,所以才出来走一走,看一看,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总是闭门造车,可是写不出什么好文章的。”
岳青川也不是什么冥顽不灵的人,知道孩子有自己的打算,便放下心:“是这么个道理,那你看,我书院里面的学子们要怎么才能跟你一样修炼心境呢?他们总不能放下手里的学业跟你一样到处跑吧?”
许棣一脸自豪地说:“他们自然是不能跟我一样,我自打去了河西,下田种过地,上阵杀过敌,平日里读书习武的,可不是那些弱书生能比的。”
岳青川跟许茹听到许棣这样夸自己,都笑了起来。他们的儿子岳明辰,才五岁,奶声奶气地说:“表哥羞羞。”
许棣刮了下岳明辰的腮帮子,岳明辰被他父母养的白白胖胖的,被许棣这么一刮,脸颊像果冻般duang了一下。许棣看着好玩,俯下身子,故意道:“表哥才不羞呢,那些都是表哥实实在在经历过的。”
岳明辰就跑到许茹的身边,抱着许茹的腰问:“娘亲娘亲,表哥真的杀过敌吗?”
许茹笑着说:“当然了,咱们现在能过这样安稳的好日子,没有北狄人来烧杀掳掠,都是因为有边关的将士,还有很多像你表哥、三舅舅这样的人守着呢。”
岳青川又把话题拉了回来,“那依你之见,我书院里的那些学子要怎么样做呢?”
许棣道:“姑父,会试考的什么内容您心里有数,也知道会出什么样的策论。但是只是读书本上的东西,而没有自己的见解,写出来的文章便会空洞、千篇一律。”
岳青川附和道:“我何尝不知道呢,只是学子们情况各异,不好安排。”
许棣提议,“古人讲究知行合一,不如您每年抽出一两个月的时间,让这些学子们去外面游历,不用走得太远,只要能了解到民间疾苦。”
岳青川听了,不由得沉思起来。
许棣带着郑伯源在许茹处盘桓了两天,带着许茹想要捎回侯府的一车物品,就开始往京都走。
走了几天,终于是看到京都的城门了,郑柏源的大舅在城门口安排了人,接到郑伯源之后,就带着人就往平西侯府而去。
郑柏源现在也算是一家之长了,带着幼妹,即便往后的日子再不容易,也不会再有人可以祸害他们。
许棣送走了郑柏源,也带着人往永宁侯府去了。
老夫人接到许棣早先派人送回来的信,就一直在家里等着了,许棣回来之后,先回了自己原先住的院子里简单的洗漱一下,然后就带着许茹和自己带回来的礼物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看到许棣,高兴的不得了,不等许棣行完礼,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跟前,“哎哟,我的乖孙呀,你这一走快一年了,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