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许荛夫妇,还是许棣和许栀,其实都是祝姨娘私欲里面的牺牲品,好在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祝姨娘也已经引颈就戮,府里再不可能会有人和小公爷定亲。
想到这些事情,许棣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杨嗣英是个心思很深沉的人,他一边引着芍姑姑跟他定亲,一边又不断地给咱们府里的四姑娘暗示,一准没安好心。”
女孩子在这个时代,学的、见识的都不比后世,特别是这些没什么生活阅历的、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春心萌动,被那些长得好的男人稍微一招惹,就会很快的陷进去。
陈兆慈跟路嬷嬷都皱起了眉头,看着许棣。
许棣道:“杨家这些年的日子也不好过,杨嗣英这个人也算是有几分本事的,这几年跟着定国公府的小公爷挣了不少钱。”
陈兆慈疑惑地问道:“他挣钱跟四姑娘有什么关系呢?”
“小公爷龙阳之好这是众所周知的,杨嗣英却未必,可能只是为了迎合小公爷做做样子。杨府日子过的一直比较紧,杨嗣英其实找个富商家的姑娘,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他却坚持一定要找公侯之家的嫡女,为的就是让他们府能够一直站在所谓的上层。这才选了愿意多给嫁妆,家里又有些地位的思言表妹。”
陈兆慈道:“我听说思言跟他已经过了小定了。”
“是啊,他们的亲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为什么……”许棣想到上辈子许杳的婚事,突然想明白了,“你们说,他会不会是想把四姑娘介绍给定国公府的小公爷?以此来讨好定国公府。”
“怎么可能呢?四姑娘可是你大伯家的嫡女,小公爷虽然是国公府的小公爷,但是他名声不好,还有那么个癖好,你大伯不会同意的。”
“那如果小公爷跟四妹妹闹出点什么事情来呢?到时候不同意也不行了。”
陈兆慈跟路嬷嬷一下子愣住了,陈兆慈甚至觉得背上冒出来一层白毛汗。
许棣叹了口气,说:“或许是小公爷跟杨嗣英做过什么交易,也或许是杨嗣英为了讨好小公爷,毕竟四妹妹是咱们侯府的嫡女,大伯父还是侯府的继承人,论家世,四妹妹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路嬷嬷松了口气,说:“幸好咱们四姑娘迷途知返。”
陈兆慈蹙眉道:“杨嗣英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竟然有这么深的城府,真是可怕。”
许棣说:“他们侯府这些年其实过的并不好,也是最近两年才又生平鹊起,这里面怕是有杨嗣英的手笔。”
“这个人太可怕了,竟然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拉无辜之人下水。”
许棣道:“他怕是也瞧不上四妹妹这么无脑倒贴他吧,将人看轻成可以用来随意交易的物品,便是这样丧心病狂了。”
宁氏的动作很快,人手是早就安排好的,带去辽东的行李也是早就收拾好了的,第三天一大早,许杳就被一队护卫护送着去了辽东。
许芍最近是春风得意,六礼走的很快,婚期很快就定了下来,完成了请期。
婚期定的有些急,就在今年的秋天,两家给出的说辞是孩子大了,应该早些成家立业。
许芍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不过想到给出的嫁妆,又有些烦愁。那可是自己一半的嫁妆!且不说大儿子还在外地求学,就是自己身边,那也还有个小儿子。当年带去婆家的嫁妆已经花费了大半,这些嫁妆是她费了好大劲才筹起来是。
许芍想到这里,叹了口气,让人备车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