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想起什么不得了的事,风琴然关心问,“你刚才那么抱我,肩上的伤有事没?快给我看看!”
墨云箫笑拒,哭笑不得,“都多久了,辰族的治伤药都是上好质品,早就痊愈了。”
风琴然板起脸色,不容拒绝,“给我看看!”
墨云箫嘴角微微抽了抽,揉额短叹,“这可是马车上,不是墨玄殿,也不是那间没人的小木屋。”
白如嫩雪的小手突然拽住他的云白飞袖,轻轻摇曳起来,睁着水大星眸学会了撒娇卖萌,“就给我看看嘛!”
狭长的凤眸隐含着深深的笑意,别有心思地同她讲条件,“看后应承我一件事,我就答应你。”
风琴然答的也痛快,“好,但不能过分,也不能违背我的本心!”
薄唇上笑意不抿,他扶托着车座,欺霜雪颜不尽一点一点往前凑去,逼着风琴然一点一点往后退缩。
墨云箫眯眼细细地打量风琴然的脸上神色,不发一言。
“你……你做什么?”风琴然上身躺在座位,头紧靠在车壁,感到心跳扑通扑通地跳着。
看到隐隐藏在她耳边的一抹潮红,墨云箫勾了勾唇角,“放心,绝对不会很过分,且是你力所能及之事。”
仅仅一瞬间,他离开了风琴然的身体,背着她坐在车角边缘,双眼一凝,面不改色将窗户封死,褪了上半身衣袍,“你既想看,那现下就看吧!”
风琴然闻言赶忙打起精神坐起,认认真真地详细检查着伤口处。
当确认了伤口愈合,她才放心。葱玉的指尖轻微触摸那处圆点伤口,徒留满心的心疼,“还是留了疤痕。”
墨云箫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在宽慰风琴然,“我身上疤痕多的不胜枚举,不差这一个,何况只是个小圆点儿,比起鞭痕差远了。”
车辇内充满了宁静的气氛,风琴然一刻默然。
她知道,为了安慰她,他能说出这句话有多不易!为了她,他只身来幻族迎她,向姑姑请罪。他可是辰族一族之主啊!
她双拳不禁悔恨攥起,“对不起,是我牵连了你,让你身为一族之主,在幻族面前丢尽了颜面。”
墨云箫缓缓拥住她柔软的身子,双眸冰火两重天的坚韧冷凝,一字一句沉重道,“只要为了你,我可以不惜一切。”
“如果将来我威胁了辰族,危害了你,你会怎么做?”
“你我深知,江山美人不可兼得。”他的话中分不清是温暖还是冰冷,或者还有几分迷茫。
明白他话中之意,风琴然狠狠吸了鼻子,嘴角笑着,眼角泪意翻滚。一滴清泪顺势流下,打湿了明亮的淡蓝白月纱。
墨云箫没有像以往为她拭去挂在脸上的泪水,同她面对面地说,“以前,我会毫不留情先杀了你,然后让自己独活在世上,带着罪过遗憾痛悔终生。”
冰凉的凤眸犹如数九腊月,他继续道,“现在,上穷碧落下黄泉,就算死,我也要你拉着我陪你一起!我整顿不好朝纲,那就让他人去理;我为美色误国,那就让他人坐这位置!”
不为同生,但求共死,风琴然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如玉的双手轻轻抚上风琴然哭的梨花带雨般的双颊,用世间最动听的声音缓缓而道,“我说为了你可以不惜一切,不是空话。江山,它不配跟你比。”
风琴然呼吸一滞,抱住墨云箫的脖颈,瞬间喜笑颜开,但又颇带些埋怨地说,“以后别再吓我了。”
凤眸之间隐藏着丛丛欲火,清凉的薄唇再也控制不住地覆上她的唇,“然儿,我好想你……”
风琴然忽然用手阻拦他,“你不是要我应承你一件事?那件事是什么?”
墨云箫好笑着道,“就是如今这个。”
风琴然一瞬哑然,双颊不知怎么透出些许樱桃红色,想要马上找个地洞钻起来。那天晚上是自己做的,他并不知情,就还好,现在这样,还是在马车上,让她怎么面对?
“我说那晚你可真大胆啊,果真不能用平常女子视之!”
“那还不怨你?说过两次想要娶我了吧?到现在半点影子都没看到。”
“你想现在就成亲?行啊,回去我们就大婚!”
“谁想跟你大婚了?”
“不是你先提这事的吗?”
“……我不跟你说了,休息!”
“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完,可不许睡。”
“唔……”
辰族皇家车辇,一路平平坦坦地走着,也偶尔会听到其中几声细小若蝇的娇喘呼吸声。两人就在里面将自己的全部互相交给了对方。
明白人都知道里面的两位祖宗主子在作何,隐尘在外卖鞭策着骏马,赶马声不免也跟着激动起来。少主和雨令大人之间终于修成正果了,原以为经过沉仙门事变之后二人再无可能的他,为了这一刻等的好辛苦,比少主还要辛苦好几倍!
即便有移情又如何?雨令大人的心始终向着少主,就算她受移情控制不得不对寒太子生情,也不会不爱少主。而今,只等寻一个恰当的时机,雨令大人就可以名正言顺成为少主的少主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