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宁:?
都这样了还不放她走?留她一个残疾人在府里有什么用?
季思宁心里吐槽,面上却竭力做出一副感激模样,抖抖瑟瑟的被仆人扶回了自己房间。
这样磨蹭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又怎么找到机会治腿?
她愣是躺在床上一夜无眠,不知道这多疑的男人下一次又要用什么法子来试探她,昏昏沉沉磨蹭到了早上,便听见外面有婢女的声音传来。
“夫人,九千岁身体抱恙,今儿不能陪您回门,着奴婢们唤您,马夫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回门?
季思宁揉着额头坐起来,心里却不太乐意去。
面对那对糟心的母女,也不比对着顾淮盛好受。
但是能出府,说不定能找到机会去买药材回来呢?
她懒洋洋应了声好,由着仆从们帮她洗漱妥当送上马车,心里却别有计较。
车子很快停在了文远侯府门前。
季思宁下了马车,便看见一个中年男人面色焦急的站在门口,一看见她,眼神顿时有些微寒。
“回来了?父亲一大早就等你们夫妻回门呢。”
中年男人强行挤出一副笑脸上前,见顾淮盛没在马车上,似乎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变得冷硬漠然:“九千岁没同你一路?”
季思宁知晓这是原主的父亲季恒,低眉顺眼道:“九千岁身体抱恙。”
季恒似是嗤笑了一声:“那你进来吧。”
季思宁垂着眸子走进府中,目光忽然落在花圃里一株看上去颇为奇异的绿牡丹上。
这株绿牡丹,便算是能治她的腿的一味主药!
她得想办法弄到这花……
“看什么看?那可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东西。”
一声尖刻的嘲讽声从旁边传来,季思雨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这绿牡丹,可是路远哥哥为了讨我欢心,专程从西域命人弄来的,你这等卑微的下三滥货色,恐怕也只能远远看着了。”
季思宁的眉眼逐渐变冷:“看来你对抢了别人未婚夫这种无耻行径,还怪自豪的?脸皮可真要比那西域戍边的城墙厚实了。”
“你!”
季思雨受不得挑衅,更没想到一向怯懦的季思宁竟然从昨天开始就一反常态变得牙尖嘴利了起来,咬着牙上前就要一耳光扇在季思宁脸上。
季思宁冷笑一声,而后稳稳抓住她手腕,径直一耳光甩了上去。
“季思雨,弄清自己的身份,我要是在这里被欺负了,顾淮盛那样护短的人,能善罢甘休吗?”
季思雨恨得目眦欲裂:“少拿顾淮盛吓唬我,他连回门都不肯陪你,难道会为你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