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明控制不住全身一个寒颤,看着他眼眸中冰霜一样的寒意,和那隐约嗜血的光彩。
苏明明霎时有一些恼火:“他怎样惹你了?他即使对我有心,难道你要把这全天底下对我有心的男人都搞死不成?”
“苏明明,他有今天也是你造成的,你如果不跟他走的近,他不必这样,我已然算是对他仁慈了,你也能再跟他走近点试一试,瞧瞧他有没这好命活到成婚那天。”萧青阳声音阴森,带狠厉之色。
苏明明心都惊地跟着漏跳了一拍,心中忽然只恨现在的自己还不够强悍,不可以与这男人对抗,事事都要受他的摆弄!
苏明明凶狠的一咬唇,才说:“我不过将他当一个帮过我忙的朋友,从没有过别的心眼,我以后不找他就是,你去求圣上收回成命。”
因为她而毁掉一人的终身,她这一生都会所以而愧疚。
更况且,阮玉嫱是一个啥样的东西,她不是没有见识过。
萧青阳凉凉的揭唇:“是吗?那你查吴家和西宁伯府的事儿貌似也没有瞒着他,却对我只字不提,你信任他至此?”
苏明明瞠大了眼:“你……你咋知道?”
萧青阳捏着她的下颌,低声说:“这满长安都是我的眼线,就是端木家府中都不曾逃出我的目光之外,你觉得你在长安的那一些小响动,我不知道?”
她要查谁,要对付谁,他都无所谓,只需她一句话,就是这江山他也给她抢来。
但惟一叫他恼火的,就是她要查的这些事儿,连端木阑都知道一些,但他却一无所知。
苏明明忽然恼火:“你监视我?”
萧青阳随手一抽,就从她手中抽出了那块帕子:“那你有想过来问我吗?”
苏明明别过头去:“这事我自己能解决。”
有关这块帕子,她连哥和弟弟也没有告诉,她本就不是喜欢依赖别人的人,更况且,萧青阳现在和她这不明不白的关系。
萧青阳看着她又犯倔的模样,强自压下心里的火气,才说:“因此不必我帮忙?”
苏明明寒声说:“我求你帮忙的事儿你同意了么?我叫你放过端木阑你同意了么?”
随之回身就要走,端木阑的事儿已然足够叫她恼火,此刻压根不想再跟他废话。
谁知背后却传来萧青阳幽幽的声响。
“你是不是查到这帕子是从西宁伯府出来的?川锦名贵,一年也便那样几匹,皇上一般都恩赏给后宫宠妃了,能赏到宫外的,没几家能有这样大的脸面。”
苏明明步伐一顿,转过身来说:“之后呢?”
萧青阳轻轻勾唇:“如今想起问我了?”
苏明明睁圆了眼:“之后呢?”给点春光就灿烂的男人。
“西宁伯府虽然有爵佚在身,可实际上这多年衰败了好多,从先帝开始,就一直没拿过实权,更不要提被恩赏这等稀罕的东西了。”
苏明明眉峰一皱:“那不是西宁伯府的?”
“只是20年前的西宁伯府,却是满长安盛极一时的名门望族,阮家把才辈出,为大周守卫江山,屡立战功,彼时的正章帝非常看中阮家,根据宫中尚宫局记录,阮家盛宠之际,确实的过一回恩赏川锦的机会,就是那时,阮家的伯夫人,还不是这付氏。”
“是阮玉嫱死去的娘亲?”苏明明讶异的道。
“对。”
苏明明心中愈发的怀疑了,如果这帕子是上一个伯夫人的,那怎会辗转流落在她娘亲的手中?
萧青阳神光烁烁地看着她:“明明,不管你查啥,做啥,我都随你,你要的,我一样好多地给你,独独一个事,你只可以依靠我,别人,任什么人都不可以,否则,你不知道我嫉妒时会做啥更不好的事儿。”
苏明明此刻看着萧青阳,忽然觉的一阵恍惚,她看见了这男的的强悍,也看见了他的手腕。
她莫明的有种一生也逃不出他手心的幻觉……
苏明明死死的瞠着他,咬着牙说:“但我此生也最讨厌别人禁锢。”
随之回身离去。
看着那决绝离去的影子,萧青阳才轻缓叹气,真是一个叫人不省心的小女人。
……
因为得知了端木阑和阮玉嫱的亲事,苏明明这一连几天都不放心,想去找他,可却想起自己和端木家没半分交情,特别是现在她被扣上了“萧青阳”女人的名头,咋好往端木家跑?
之前从没想过要找他,却发现貌似总可以见着他,就叫她忽视了这点,现在想来,才后知后觉的觉察自己着实太傻,哪回不是端木阑来找她?隔三差五的就来,不是对她有心是啥?
只是苏明明当下也没有工夫去想这些。
她想起之前端木阑曾说的他喜欢去的那一家茶馆,端木阑也曾带她去过一回,她闲着时就去那里坐坐,想着也许能碰上他。
但今天刚才走出门,她就隐约觉察到不对劲,貌似有人跟踪了。